皇家妻 第116节(3/4)

帝问安，犹豫了半天，才：“定王兄，我想去外住几天，母妃说我这样不懂事。可住在这里，我着实……你能不能跟父皇说说？哪怕是让我住在你府上，不去别都行。两三天就好，到时候我自己回来。”她的底是从未见过的忐忑，蒙着层薄雾，瞧着楚楚可怜。

定王前日特意请得永初帝允准，去看过她一次，当时嘉德公主正服了药睡着，也没说上话。

他虽被称面冷心意，待嘉德公主，却十分疼。

习惯了妹妹的撒与刁蛮，陡然见她这般哀求，定王难免诧异，“这么想去住？”

“在里住着，闷得难受。”嘉德公主小声，拉住了阿殷的衣角。

阿殷亦回握住她的手，抬看向定王。

大概还是害怕的，才从上林苑的鬼门关捡回一条命，没安生多久，又碰上皇后和太谋逆，让承乾殿前染满鲜血。她养至今，被众人呵疼，何曾见过这等阵仗？阖禁严，更令她如惊弓之鸟，原本就是不拘束的，此时想去透透气，倒也正常。

定王没立时答应，却在承乾殿，帮着嘉德说了几句话。

永初帝自然也将嘉德的变化瞧得清清楚楚，先前的活泼憨已然无踪，每日里来陪伴他时，嘉德又不愿让永初帝伤心，颜宽他，令老皇帝都觉得心酸。而今听她想去两日，永初帝倒没阻拦，只说如今京城外依旧戒严，叫嘉德在定王府住两日，不许去别。

太医院的人换了一拨，朝堂上的事也无需他耗费心神，永初帝的病稍见好转，只是依旧缠绵，时好时坏。

今日他被儿女围着陪伴，心绪甚好，见嘉德公主连声保证，便稍笑容，叫冯远过去护卫，不得半差池。

*

东谋逆的案查得倒是很顺利。

孟皇后殊死一搏，几乎将从前埋的所有棋都动用了，虽然那夜中极为凶险，事败后查起来却也轻松许多。永初帝卧病休养，定王既要跟常钰同查谋逆案，还要帮永初帝分担繁琐的朝务，自然比从前更为忙碌，在朝堂中也更有威信。因永初帝龙欠安，经不得折腾，祭天大典又迫在眉睫，老皇帝跟礼尚书商议过后，便降旨由定王代为祭天。

消息传去，朝堂上，几乎都看到了这旨意背后藏着的意思，当即议论纷纭。

甚至当定王和阿殷前往季府看望季先生时，因病在家休养多日的季先生都听到了这消息。他曾在礼任职，于朝堂礼仪法度最是熟悉，原本正跟陶靖父谈论外的事，见着定王，当即起：“恭喜殿了。”

“先生客气。”定王视他为师，当即还礼。

后阿殷和随同而来的嘉德公主亦各自见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