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章 孟氏的选择(2/2)

孟氏泪也跟着掉来，哽咽着：“我也不想的，但是我没的选择，陆家若是知这件事，依着你外祖母的脾气，她定会要白家跟着陪葬，我……我是白氏媳，我知我很自私，可是……白氏的荣辱也关系着我的荣辱，更关系着我夫君和我女的荣辱！”

明明所有人都知真相，白家的所有人都知陆氏的真面目，却没有一个人，肯稍稍提醒她一句，让她能够有个防备，让她不必那么全然地信任她们母三人，那么……一切是不是就不一样了？

孟氏几乎控制不住自己抖动的手，却咬着牙齿：“槿儿，天父母心，你娘定然只希望你平安顺遂地过一生，而不是……不是为她报仇！”

“哈哈哈……荣辱？在这样肮脏的家里，哪有荣？只有辱！”白木槿的绪有些激动，连声音都带着些轻颤，因为这个自私的理由，就害的她们弟二人遭受了那么悲惨的场，她怎么能不恨？

“你……你要什么？”孟氏心惊地。

白木槿突然笑了，：“是啊……我们都是白家的人，所以二婶觉得，我们就该为白家牺牲一切，包括……命吗？你知你不在的这些年，我和辰儿经历过什么吗？因为你的自私，我几度历经生死考验，差一儿，你回来看到的，就不是安平郡主，而是……一个因为毁了容貌，失了清白，丢了名声，然后不得不自我了断的尸吗？”

“我要她们还债啊，不过你放心，我绝不会脏了自己的手，二婶……既然你已经了选择，槿儿也就不再勉了，您走吧……”白木槿喃喃地。

白木槿笑容里有几分凉薄，问：“二婶，我已经不是小孩了，难，你还不能把你知的事儿，都告诉我么？”

若是前世，孟氏不是选择沉默，她怎么会有那么悲惨的一生，她怎么会最后沦落到败名裂而惨死？该死的从来都不是她和辰儿，是他们，是陆氏，是白世祖和那个老太婆，不是他们！

孟氏难以置信地看着白木槿，惊问：“她还对你手了？怎么……怎么会？你父亲呢，还有……还有老太太呢？他们为什么不？”

孟氏一惊，：“可是……你娘的死，谁也料不到啊，你何苦折腾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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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婶若是实在不想说，我也不迫你，只是……我娘死的冤枉，她生前最信任的两个妹，一个背叛了她，一个却不肯为她伸冤，她一定很伤心吧？为她的女儿，我怎么能什么都不呢？二婶……如果是你糟了这样的冤屈，您也一定希望，嫣然和蔚然能为你报仇吧？”白木槿的声音幽幽的，仿佛来自遥远的地方，听来令人心生寒凉。

白木槿冲着孟氏笑，笑得凄凉而惨绝：“是吗？真的是这样吗？二婶……你的良心也是这样告诉你的？罢了……无论你说不说，结果都是一样的！”

孟氏神闪烁起来，却故作镇定地问：“槿儿，你说什么呢？为何我都听不明白？我哪里知什么呢？”

白木槿嗤笑一声，：“我娘死的时候，他们何曾了？若不是辰儿是嫡，恐怕都没有机会活来吧？”

孟氏的脸煞白，嘴都快咬破了，：“可是……到底我还是白家的人，你也是！辰儿也是！”

孟氏带着忐忑不安站起来，犹犹豫豫地看着白木槿，眉锁，微微低，转走到门边，又突然回过来，：“槿儿……对不起，我……我没有救得了她，我去的时候，她已经……中了毒！如果当时她不持保住辰儿，就不会……死了，但是她说她舍不得！”

白木槿的泪，瞬间落，一滴一滴地滴落在她手中的紫砂小杯里，那个傻女人，她这一生都在最傻的决定。每一次，都把自己推向了渊，先是选择这样的夫君，又选择了隐忍不发，最后还要选择保住孩，牺牲自己！

白木槿咬着牙，咽心涩涩的疼，：“为什么你……从来不肯说，你知不知……你的隐瞒，让我了那么多年的傻，我还一直以为陆凝香，她真心的疼我和弟弟，认贼母！”

孟氏踉跄了几步，突然声泪俱地跪在白木槿面前，：“我……我不知会这样，我以为她只是想要嫁给你爹而已，我以为她会看在你和辰儿是她外甥的份儿上，而好好地照顾你们，毕竟……毕竟她想要的都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