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篇之临别词(2/3)

仿佛一声无奈的轻轻叹息，白柢也心一沉。

“……那是婢的职责，婢不敢让皇上言谢，况且……原也是珍主对婢有恩。”白柢全然未料一直以来她连看都不敢看一的圣上竟亲对她言谢，满是受若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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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砥了低垂着脸站起来，皇上沉声幽幽然说:“如果可以，让她忘了朕……才好。”

他听到她轻微的脚步声，接着便是笔过纸面的声音，她低声的啜泣声渐渐清晰，如重锤般敲击在他心。心痛如斯，但他却始终未回，纵然他多想再任一次，什么都不顾的握住她的手，将她拥怀中。但一想到要用她的命来换，他便只能咬着生生隔断那些冲动的念想。

“你，对！就你！”孙公公站在门指着她:“这是刚刚送来的茶叶，你过来给好好看看，是不是和往日一样。”

，后来和珍儿匪浅，甚至，她曾提起那个丫对她有恩。

“而你，是她唯一信任之人，有你相伴左右照顾她，朕大抵能放心那么些许。”皇上的话语刚落，满目吃惊的白柢扑通一声跪:“婢斗胆问一句，您……您为何如此，珍…芸初她几经波折患难才来到您的边，您忍心让她离开？”

“那个荷包，您还留着吗？”见他一直背对着她，韫璃的声音已有一丝颤抖:“当时绣它的时候，其实，我绣了一发丝。”

“皇上，婢……定会竭尽所能。”她冲着他磕了一个。

“那么……朕如今，再拜托你一事可好？”皇上将一包药和一只致的怀表掏了来，放在她面前:“这包药是朕让人千方百计从民间搜罗来的，可让人起疹但却并不伤，中的女大多有不治之疾时会被遣，我想借此让珍儿。”

皇上微微垂眸，尽力让自己维持平静的神，虽然，依旧抑制不住着书的扉页那双手早已指骨泛白，书中的文字早已到不到心，许久停留在同一页。她却握住了他的手，他的骤然僵，似乎觉到了她的绝望。

见她离开，孙公公机警的观察四周，赶将那包依皇上所嘱的药粉撒茶中。

“我给你照看一会儿就是，去吧去吧。”孙公公走了来，她迟疑了一会儿，但她心知孙公公是皇上最信的太监，既是他看着，到时了什么差错也有他担着，况且也就一小会儿，去也便去了。

他闻之一顿:“你有这片心，当真不易。快起吧，记得万不要向她透朕的主意。”

他只能微微扭不去看她，纵然心已上千箭，他担心，一秒，这段时间他持着的隐忍就会溃不成堤。然而，他觉到她渐渐松了手，心中骤然一空，本能的伸手想要去抓住她，却又久久的滞住，终是缓缓垂了手。

白柢缓缓沉，她终于明白珍主为何如此执着不顾命危险的定要伴着皇上，虽然以前她见证着他独她一人，但却难料他们之间的竟如此之。原本他们当是注定的天生一对，如今却不得不劳燕分飞，纵然份尊贵于此，但世事难料，她虽只是个普通的丫鬟竟也被得中一。

“可公公……这是皇上让准备的茶，正在烧着，若离了人，一会儿烧了……”她满面为难。

“不值，不当如此。”他终于还是止不住装作冷静的开了，不忍再听她扯痛心扉的啜泣声。

“结发为夫妻，恩两不疑。在汉人的礼节里，夫妻成婚时，各取上一发，合而作一结，听说，如此……便能一同白终老。?”

“婢……告退。”白柢微低着，正准备告退却听到皇上静静的说:“朕一直想谢谢你当初照顾珍儿之恩。”

“婢……告退了。”她微颤的一句

他心底黯痛，却缓缓摇:“纵然她不说，朕也知她如今，已陷危险境地，随时命不保。相较于此，朕只能……此策。”

“皇上，您倒不必赏赐婢了，婢虽不敢攀份，但芸初一直真心待婢。况且，此番能够，也算是皇上的恩典，又哪能收银呢。皇上便成全了婢吧。”白柢一片恳切。

锅炉房的茶刚刚冒了泡，浸了袅袅茶香来，一名女仔细的照看着，将茶壶率先备好放在一旁。

“这块怀表拿去民间当了吧，当够你们好一阵的生活。”他说着又让门外的孙公公拿了些许银呈了上来:“这是赏赐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