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章(2/2)

林期诚说：“是我不想娶别人，是因为我自己。”

“你阿娘刻的，活灵活现的。”

他看得太专注了，有那么一瞬间，他似乎都从明宝清前消失了，而回到了过去，回到了他与岑嫣柔那段短暂的时光里。

他把那个匣郑重摆在案几上，像是要跟明宝清分享一份独属于他的秘密。

“原是这样。”明宝清望向林期诚，看着他的灰发在灯火的照耀折岁月残酷的冷光，：“您，一直没有娶妻是因为她吗？”

明宝清忽然觉得心很沉重，但她还是抿了，没有答应。她虽然明白了林期诚的心意，无从得知岑嫣柔的。

静，甚至只是轻轻眨了眨。

“丝弦。”林期诚这年岁，珠已经没有年轻人那么清亮了，但他在说这番话的时候，睛里的光芒让他看起来像一个少年，“猫儿里有很多丝弦，丝弦都会随着冷燥的而有变化，松散绷各有不同，但她只是与我这么提了一句，怎么的，她懒得说，说我太蠢，教了也不懂。”

‘呷哒’，匣被他掀开了，一只小小的木猫躺在一块柔的帕上，漆黑得像是崭新的，被珍藏得没有一丝旧。

明宝清听他脚步声的方向似乎是往院去了，过了好一会，脚步又由远及近，林期诚揣着一个匣回来了。

“这个时辰的猫儿半开半合，到了午夜就睁圆了，等白天又是一条细。”

她牵着月光走林宅的地界，往人声闹的街市上去，不知为什么，人世间的声响越快，明宝清的心里却越寂然。

“你是你阿娘的好女儿。”林期诚的声音听起来似乎着一笑意，但明宝清看向他时，他已经站起了，边往外走说：“等我一。”

等她再抬眸时，只见林期诚正看着那只小黑猫。

明宝清底一，连忙垂眸，但视线落在那匣上，隐约可见匣底的白帕上绣着一朵鸢尾。

原来岑嫣柔可以有完全不一样的人生，林期诚早年间一直游离在林家之外，过了冀州、洛州、益州各地的刺史，不论他如今多么的位权重，明宝清只是在想，若是岑嫣柔嫁与他，是不是可以不必囿于宅院，也不会郁郁而终。

他的语气真是难得一闻的鲜活，充满了自豪甚至得意，像是在展示一件价值连城的珍宝。

明宝清走林宅的时候还有恍惚，仆妇想送她去附近的客栈，她也拒绝了。

林期诚把木猫拿了来，放在手心里托着，手腕转了一周，让明宝清能看个仔细。

明宝清怔怔看着他手里的那只小小黑猫，并没有从他手里拿走，只是用指轻轻摸了摸猫儿脑袋，问：“她有同您说过，睛为何能这样变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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