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魂(2)(2/2)

纪柳石大叫，费尽全力挣扎，但在绝对的神力面前也无能为力，如同这糟糕的命运一般，其他三人难过地撇过不忍直视。

「怎么会这样？」东岳大帝发疑惑，「照理来说，以法力为誓所的约定无法违背，但为什么没办法消除记忆？」

纪柳石忽地起，大吼：「不要！这次换我等他，等个一千年，一万年，一亿年都没有关係，不要消除记忆，那是我仅剩的东西，没了……」

纪柳石连忙伸双手用尽全力接这人，接他的一切，他的全，他横跨千年的义重。

武佑楠脸上掛着微笑，如同消失前一般，一漆黑的袍，英气瀟洒的俊容，一如既往的帅气，那是纪柳石所之人，是他甘愿捧着一颗炙的心扑上去的人。

东岳大帝靠了过去，伸右手，掌心对着纪柳石的，霎时，整隻手臂乃至纪柳石全，都被一碧绿的光芒覆盖。

「千年前，我答应玄武用他的魂魄为让小风魂再现，当时我们以法力为誓，往后若其中一方魂飞魄散，那我必须消除另一方的记忆，并制将其放回。」

完全恢復了。」

东岳大帝仔细想了想，回：「若其中一方魂飞魄散，那我必须消除另一方的记忆，并制将其放回。」

纪柳石心脏扑通狂，一个大胆的猜测浮上心，他不敢置信地了一气，不过依旧阻止不了因为过度兴奋而剧烈颤抖的双。

从第一世的小风，地府的领魂使，到这一世的纪柳石，他切地受到记忆正一一滴被残忍剥夺。

东岳大帝眉挤成一块，举起手想再注些神力，却发现怎么也无法成功。

手里抱着的这沉甸甸的份量，纪柳石甘之如飴，再来一打他都求之不得。

光芒闪烁了一瞬，便悄然暗，眾人面面相覷。

现场一片鸦雀无声，所有人都陷了一阵脑力风暴。

纪柳石这总算是抬起了，看着东岳大帝的神一片茫然。

纪柳石依旧握着糖，好似那是个什么奇珍异宝，也不抬，一句话也没多回应。

「啊啊啊！」他挣扎着、尖叫着，却也阻止不了脑中正不断消失的一切回忆，好的、痛苦的，皆以飞快的速度离他而去。

「唉。」东岳大帝叹了一气，「他们之间的关係，太了，也太复杂了，这么也是为了他们好。」

城隍爷打开扇，随即又把扇闔上，来来回回几次后他忽地问：「大帝，您说和玄武将军的约定是什么？」

他接着猛地站起，抓住东岳大帝那华丽袍的衣襬，底隐隐闪烁着一丝光芒，「会不会……他其实……还没魂飞魄散？」

「就真的什么都没了。」双臂无力地垂，此刻纪柳石血红的双同失魂的心一同淌着鲜血。

闻言，月老大力拍了一双手，也一脸激动地说：「有理！如果玄武将军还没魂飞魄散的话，那么这约定自然也就不算数了！」

兜兜转转了千年之久，这一次，他们总算能并肩前行。

纪柳石稳稳地捧着，怕摔碎了它，就像是捧着自己的真心一般。

月老大吃一惊：「怎么会？那也太……残忍了。」

此刻，他才觉自己真真正正地活着。

碧绿的光芒愈发刺，整座窟竟然如白天一般光明，与此同时，纪柳石脑海中无数画面奔腾而过。

武佑楠修的手指温柔抚过纪柳石的，低声说：「我回来了。」

温和的光芒中，随着四散的灵魂碎片逐渐聚拢，一人影从中缓缓成形，背着光飘了来，从上方不偏不倚落在纪柳石怀中。

时间彷彿被拉得很，但以去横跨一千年的记忆来说，又显得过分简短，两世的缘，生生世世的承诺，仅只一瞬便消失殆尽。

随之一阵温，似是沁心房，那整块玉竟还微微亮起了温和的光芒，如同一颗小太般，再度将整座窟的每个角落，照得无所遁形。

就像是印证他们所说的话，纪柳石前掛着的玉轻晃了一。

泪无声落，纪柳石喜极而泣，他眨了眨，脸上勾起灿烂笑容，「迎回来。」

小金低声问：「东岳大帝，请问您这是？」

与此同时，纪柳石赤红的双，清晰看见无数密密麻麻的细小岁片，散发着淡淡暗蓝的幽光，以前掛着的那块玉为心迅速聚集起来。

如同千年前说过的，他的世界是围绕着阿南打转的，而现在，他的世界终于回来了，纪柳石恍若死而復生。

东岳大帝加重了神力，制将纪柳石给压了回去，「抱歉，但这是我们两人事先就约定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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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了吗？」月老率先打破沉默，小心翼翼地问。

「若其中一方魂飞魄散……」纪柳石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