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2/2)

终于将逝者送上殡葬车，池柚摘掉罩和手，闻了一自己上。

杨乐荷问池柚需不需要回家洗个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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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次和白鹭洲说，加班没结束，今天也不能回枫江林邸。

第二天早上起来，池柚闻自己上的味，没散。

等彻底将遗净，已经是三个小时后的事。

她和杨乐荷将尸搬到卫生间，用接上龙，阀开到最大，冲洗逝者上的蛆虫。

池柚在给脸上第六个罩时终于认命，罩真的没用，在来的十分钟后，她鼻腔里的细血已然被尸胺腌味了。

她和白鹭洲说，还得加班，不能回枫江林邸。

杨乐荷说当然有。

她觉不仅是这衣服不能要了，她整个人都不能要了。

她和白鹭洲说，又得加班，依旧不能回枫江林邸。

白鹭洲说知了。

池柚便发消息给妈妈和白鹭洲，说自己今天回不去了。

早上起来，池柚打开手机，意外地看见了两条白鹭洲半夜发来的消息。

不说实验室的杀菌剂了，就连火化车间用来勉遮掩的福尔林都没有，就是纯臭，人类倾尽所有修辞手法都描绘不来的臭，比断电一个月的冰箱里的还臭。

而且最可怕的是，这臭带着死气。

池秋婉还好，跟池柚确定了一人安全后，就和她说方便的时候回家既可，但回家后一定要把所有事都解释明白。

白鹭洲说好。

第四天，池柚觉得自己的呼系统已经痪了，让刘农帮忙闻，刘农着鼻客气地说还好还好。

池柚想了一会儿，她现在既不想回自己家见妈妈，更不想回枫江林邸见白鹭洲，于是反问杨乐荷，殡仪馆有没有宿舍可以住宿洗漱。

就见识到了杨乐荷中的可怕气味。

白鹭洲这一次没有回。

但亲见过死亡的人，一定能明白。

第三天的晚上，池柚在宿舍浴室洗了第十遍澡后，闻一闻，还是没散。

尸再腐化严重，蛆虫再繁密恶心，这视觉上的冲击并不会给池柚带来太多困扰，她之前看过的那些尸检报告什么类都有。但以前一直在实验室接生尸的池柚，确实还从来没有亲临过这样惨烈的第一现场。

很难描述死气是什么。

白鹭洲问池柚是不是要回自己家，池柚说不是，是要加班。白鹭洲对这个说法似乎有怀疑，但没多问，只让池柚注意休息。

又隔了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