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4章(2/2)

“很多时候，他跟我都有不同的想法。”

“他是一个疯。”

“我不知该怎么开，所以逃避了你的问题，他已经死了有一段时间了，在战争开始之前，”章驰，“我亲手埋葬了他。”

纪湛的手指轻轻颤动了一。

但她说话的对象是一个很贴的人，所以没有像平常人一样提质疑，异议，他就这样安静地听着，表现一诡异的沉寂，好像如果故事可以一直讲去，他就永远不会离场的安稳。

突然之间，她的话被打断——

“你之前问我纪湛是谁，”看着窗外的大树，章驰缓缓开，“如果你还想要知的话，我可以跟你讲一讲。”

车安静了一阵儿。

“从一开始，我就知他跟我不同，在很多很多年以前，我就想要将他留，但是他并不属于我……”

“我没有想过会跟他重新遇见，我想，我们并没有相遇在最好的时机，曾经有很多次，我们针锋相对。我对他有很多的怀疑，我没有相信过他，我了很多不好的事，完全跟他希望的相反，如果他活过来，他应该会怪我——”

章驰怔了一。

良久，一个微哑的女声响起：“为什么？”

他微微闭了闭，动作极为细微。

“他会觉得你得很好。”

她的视线从窗外的大树上收回，转回到车另一个人的上。那个人视线始终停留在前方，只留一个辨别不清楚愫的侧脸。

亲手埋葬，就不应该错认。

纪湛起的动作停滞了一，他的手指从车门的把手上挪开，车开着气，窗上氤氲一层白的雾气——

“你跟他很像，所以我第一次将你和他认错，我叫住你，以为你是他，”章驰，“如果这会让你不开心，我跟你歉。”

纪湛打开车门，那些蓄势已久的风终于了来，他柔的黑发被扬起起来，路灯在他的背后拉一的暗影。他的声音温和无比，从车窗外漫卷来，不也不低，“你也说了，他是一个疯嘛。”

安全带：“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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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一定很冷，不然不会起这么多白茫茫的雾。

“不会。”

一辆车从前方的路驶过，乍起的风从车窗前面不着痕迹的卷过。那些在枝桠上安之若素的雪被惊扰，随着风前的方向轻轻摇晃。

“所以我愿意放他自由。”

打开车门，外面一定会冲来很冷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