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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孙殿，您知婢曾跟赵应城说过什么吗？”陆娆直接打断周元嘉，不等周元嘉问，自己说了答案：“婢说，婢不想妾，不想通房，婢不在乎什么权势，只要有个男人心里只有婢一人，那他即便是赵应城跟前的小厮，婢也会选那小厮，而不选赵应城。”

一气，周元嘉问：“阿娆，我对你不好吗？”

这是什么鬼逻辑？

周元嘉顿了顿，心里有些微小的窃喜：“你那么多什么？不怎么说，秦家到底于我有恩，且秦大小的祖父和父亲……”

但恩她记得，但这好，再好也不是她想要的。

虽然早在蔡嬷嬷回去说起时周元嘉就知定然是她自己逃的，但这会儿她真的承认，周元嘉还是觉得心里又气又疼。气陆娆不声不响逃跑，疼他足足找了她一年，她却这般没心没肺！

事都到这地步了，陆娆也豁去了，她老实：“您对婢确实好，但这好婢并不想要。”

或许也不能这么说，不是不怕了，而是愤怒已经盖过了惧怕, 这人怎么就不能放过她呢？

人不能昧良心，在古代这样的大环境，在两人份这般大的差距，陆娆得承认周元嘉对她确实是很好很好了。不仅很好，他还对她有救命之恩。

这相当于承认了。

但他还真不舍得拿陆娆如何。

心疼，唯一有的，就是觉得他真是魂不散, 是个彻彻尾的大恶！今儿离了秦家后她一直都心很好，但现在, 白天她心有多好, 现在她心就有多坏, 坏到她顾不上周元嘉的为人, 一腔憋闷忍不住想发。

知贼人是周元嘉后, 陆娆确实不怕了。

你的女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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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娆依然不说话，周元嘉有些耐不住了：“阿娆，你说话！”

陆娆只：“您当婢是什么呢？”

这是吃醋？

陆娆真想说老娘压不喜你，你对我好有个用，而且你的好还是你自己以为的好，本不是我想要的好。可她怂，她不敢，虽然都这地步了，她仍怕直说了周元嘉会掐死她。

周元嘉想也没想：“当你是我的女人！”

“那你想要什么？”周元嘉心生恼意：“对你好你不要，你想我对你不好？”

对，是不舍得，不是不能。

周元嘉松开手, 握住陆娆的肩, 将人掰到跟自己面对面：“不怕我了？”

陆娆笑了：“今儿秦府之前，婢听见秦夫人和秦大小说话，说是您答应娶秦家女儿为正妃。太孙殿，秦家某位小，您又当她是什么呢？”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陆娆冷静。

陆娆咬，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