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2/2)

慕容辰选择了再一次靠近，如飞蛾扑火一般，靠近发光的源，仅仅为了让这光照在自己上。

所以顾厌屏住呼，尽量调整心态，梳理脑海中的思绪、，静默无言，一言不发地望向许轻禛，目送他远去，独自一个人站在原地，神地思考一些哲学问题。

他怔怔地看着许轻禛的背影远去，脑里糟糟。

许轻禛摔碎血玉，意味着他拒绝他们的所有示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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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发了疯似的许轻禛。

怜惜的绪，冷血淡漠，似是掌杀伐之权的阎王，明明是谈笑风生的模样，却叫人从中受到他上极致烈的血腥味儿，像是磨刀霍霍等待收割人的恶。

敛微冷的眸直勾勾对准远去的方向，沉的里不乏似柔，都不眨一，即使那影已经彻底没于远方，也仍旧如同大的白杨直耸立在一望无际的原，任风雨打，也不改他的一往。

“滴答。”

因为顾厌知，许轻禛针对的不止是慕容辰或陈安燃，针对的是所有对许轻禛有觊觎之心的“登徒”。

但从上来说，顾厌此刻的绪复杂繁，如果只是贸然、一味跟上去，而不是整理绪、调整绪，那效果也不会好，或许还会绪上作令他后悔终生的事，那就彻底完了。

许轻禛这个人，慕容辰上辈就清楚他是怎样的格，这么恶劣的格，自己本该远离他。

“滴答。”

“滴答——”

理智告诉他，他得跟上许轻禛，不然他的余生都会陷无边无际的后悔当中。

看到许轻禛摔掉敌送的东西，顾厌本来该兴，甚至可以普天同庆地敲锣打鼓。

，本就是未知的谜题，又哪来这么多值不值得？能权衡利弊的都不算。

只要慕容辰愿意，都是值得的。

从某程度上，许轻禛确实是恶，一只披着羊的狼，一只笑着大开杀戒的笑面虎。

慕容辰仿佛听到了耳边传来心脏破碎的声音，一滴滴鲜血像是断了线的风筝落在地上。

或许从某程度上，他们都是不折不扣的疯。

可是当他看到这尊雕刻得和许轻禛眉别无二致的玉人四分五裂时，心脏比被刀了还疼，仿佛摔碎的不是玉人，而是他的心。

所以顾厌的心脏才如此疼，变成空白的大脑嗡嗡作响，苍白、毫无血的蠕动起来，刚发几个简单的音节就彻底没了文。

可是——

那么，他理应不能怪许轻禛格恶劣，因为是他自作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