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节(2/2)

他说得云淡风轻，但谢淮舟心里清楚，这怎么算公平，他的离开直接把顾谨亦向死亡的边缘推了一步，而顾谨亦却还给他留信息素缺失症的解药。

但是真的到了此刻，他看着谢淮舟，他无可救药地意识到，自己还是着前的这个alpha。

他抬看谢淮舟，了今天第一个笑，很轻很淡，眉却轻轻蹙着，中也分明没有笑意。

他对谢淮舟说：“你丢了我一次，这次到我了。咱们也算公平。”

他们两个人都很沉默，反而是什么也不知的楚小年泪汪汪，还依依不舍地跟谢淮舟别。

顾谨亦心里痛了一。

他摸了摸楚小年的脑袋，他最初对这个孩没有什么特殊的觉，他不喜楚觅云，却还不至于牵连到一个孩上。

“我不想要了。”

“嗯。”

谢淮舟抬看他，问：“我能去送你吗？”

他成夜地无法睡，一闭上，就会梦见顾谨亦当着他的面走了。

但一秒，谢淮舟就听见他说。

但他也清楚，他已经失去了挽留和哀求的资格。

但他还是狠了狠心，把楚小年给了旁边的家，让家先带楚小年离开。

但他天生不是一个喜孩的人，他是知顾谨亦着这个孩，倾尽全地在照料着楚小年，他才会也缓慢地学着如何当一个辈。

顾谨亦又坐了一会儿，才站起，说：“我得走了，楚小年还在等我。”

有玉雕般的剔透温。

如今，噩梦成真了。

“我不知，也许很快回来，也许永远都不回来。”

谢淮舟低声问：“你要走了吗？”

谢淮舟看了一顾谨亦。

他并不是要惩罚谢淮舟，也不是有多想看谢淮舟痛苦。

他面前这个人，永远给别人留后路，永远温柔慈悲，也永远学不会心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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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问谢淮舟：“谢叔叔，你会去看我和爸爸吗？”

他很清楚，他就是被顾谨亦上无可救药的温柔所引，想成为对顾谨亦最特别的人，占据他所有的怜悯和温存。

楚小年有失落，着泪看了谢淮舟一会儿，但他从来不是会为难人的那小孩，最终很慢很慢地说：“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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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谨亦的手指挲着空空如也的左手无名指，习惯了结婚戒指，如今乍然失去，竟还有些不习惯。

“你当年给我的礼，我一样没动过，现在终于可以还你了。这信息素提取，应该能用好几次，但如果你以后还需要，我还可以走特殊渠寄给你。”

他很清楚，顾谨亦不想要的也许并不是那份合约，而是他谢淮舟。

他无论再什么，也改变不了自己的结局。

顾谨亦今天一直很平静，他好像终于从二十岁被抛的恐惧里挣脱了来，学会了如何当一个冷静独立的大人。

他轻轻摇了摇楚小年的手：“如果有机会，我们会见面。”

“那你还会回来吗？”

顾谨亦却避开了他的视线。

从他来到白帝星开始，谢淮舟就给他设了一张铺天盖地的网。

“这次换我走，你留。”

“不必了。”

在金瀑布之前，他主动问谢淮舟是不是喜他，就是想脆斩断他跟谢淮舟之间的连接，可谢淮舟没给他这个机会。

谢淮舟只能把顾谨亦送到门，待会儿会有家送顾谨亦去港，乘坐飞船离开。

他不知自己到底算不算一个合格的辈，但是楚小年天生有着跟顾谨亦同样的柔心，他并没有付太多，楚小年就已经对他有了不舍。

他不想欺骗楚小年，小孩其实是记事的。

这五个字让谢淮舟里像有什么在一瞬间碎裂开来。

两个人四目相对。

他只是想去没有谢淮舟的地方，让自己过一过从容平静的生活，而不是为一个人日日煎熬。

他跟谢淮舟站在走廊，外面绿树成荫，栏杆上也爬满了苍翠的藤蔓，开着他至今叫不名字的，粉蓝，小而柔，在微风里轻轻摆动。

“至于你跟我的那份结婚合约，就算了吧，我不想要了，”顾谨亦停顿了几秒，帘微垂，“你帮我保护了楚小年，我自愿提供信息素，两清了。”

这几天他跟顾谨亦分居，还住在一个屋檐，只隔着一间客厅，却像隔了一片横跨不了的海域。

顾谨亦上总有包容又温柔的气质，让人恍惚以为不什么都可以被他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