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难处(3/3)

令臣摸着衣袋，笑：「你怎么也难过起来了？」

「这一切来的太突然，我们可能就要死了──」豪生抱着脚，低沉。

「但我们还没死，还这里讨论回去的方法。」

「回的去吗？」

「你知自己什么时候会死吗？」

「明天或后天吧，谁知。」

豪生靠在土墙上，像一隻拍不动翅膀的绝望鸟儿，放弃再次飞往蓝天。

令臣起雪茄，莞尔看着他，似乎一切仍天太平，跟往常日没有两样。

牢房空气不通，豪生被呛得直打嚏，他一把抢雪茄，扔在地上，慍怒地说：「你有病啊，这时候还有心菸。」

「呵呵，我以为你真的意志消沉，打算就这样结束生命。」令臣走过去捡起雪茄，捻熄菸。「既然还有力气生气，就别说丧气话了。」

豪生颓然倚墙，不解地问：「你不怕死吗？」虽然从认识令臣至此，令臣展现非比常人的能耐，但面对死亡威胁有谁能毫无恐惧。

「怕，我比任何人都怕死。」令臣坐到他旁，看着牢房一扇小窗，「小豪，我们来找小莲时，你不是已好觉悟吗，否则你怎么敢连有没有都不知的山。」

「因为──因为我相信小莲在这里。我一直是个很平凡的人，不何时都是，从没想过会遇到这事。」豪生停顿了一会，悲伤地说：「我很废，什么也不会，家里也没钱，但不怎样也想凭自己的力量救更多人──」

「够了，只要知你还有信心就好，那些遗言等你真的要死了再说慢慢说。」令臣重重着豪生的肩膀。

「喂，清妖，吃饭了。」一名狱卒把饭菜扔来。

后面的人窸窸窣窣赌两人是否真的会吃饭，还是只吃人。

那些饭菜比昨天在黄一家吃的还遭，令臣二话不说拿起饭菜猛吞，不忘讚：「比我想像的还好，天牢还是有良心。」

他招呼豪生过来吃饭，那些狱卒各个瞠目结，像是这辈没见到人吃饭似的。豪生见了发黄的米粒，慾就消去大半，莫说是人，真正的妖来了恐怕也没胃。

「你看，另一个不吃呢。还是算我们赢。」

「去你的，才一半。」他们继续待在牢房外观察两人。

令臣笑了笑，仔细观察这六个人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