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2/2)

铜鼎渐渐烧得泛红，没过多久，就传来闷闷的爆裂声。

阿桂看来他在咬牙忍着，便想扶着他走。

他连忙闭上，侧过。

山里燥温，可外却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

“小心，别碰那鼎，容易着。”阿桂给他们都用树叶盛了些糊糊。

被忽视的方喻同脸又沉了来，赌气似的也不跟阿桂再说话，侧着就躺了褥里。

空气里，也飘玉米粒爆开的独有香味。

终于重新安顿来，未得片刻息，小孩们便哭闹着喊吃饭。

阿桂费力地把铜鼎搬到外院里用雨冲刷净，再搬到厨房时，灶台已经空了几个。

只能让大家一边冒雨赶路一边啃着手里的粮，正好的饼或窝被雨淋泡，也不再那般得难以咽。

而那个铜鼎，也有用。

正是方喻同带着大小胖和大小，蹲在门，地望着。

打扫归置一，各家各用灶台生起火，接了雨烧开，再熬上一锅米粥。

只是默默挪了挪，将褥留更多的一大边，给阿桂睡。

不过她也没闲着，她提着裙角，去驿站里转了一圈。

大小胖和大小都依依不舍地跟阿桂别，尖上的奇妙受还余韵犹存，以至于让他们都忽略了旁边的方喻同，只记得阿桂的好吃的。

气氛比昨儿更沉重。

虽然雨得不大，却给人心笼上了一层愁意，前方永远是白茫茫一片雨幕，是让人看不清又走不到尽的路。

驿站也有厨房，虽然废弃，但几个灶台仍在。

阿桂想用灶台，自然是抢不过那些大人的。

褥里的温让他猝不及防的一怔。

可他竟一把甩开阿桂，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比她走得还快，一溜烟便到了队伍中间去。

阿桂和方喻同虽无大人带着，但也侥幸分到了一席之地。

第二天天刚亮，大家就都陆陆续续起来，收拾好行，不停蹄地继续赶路。

阿桂失笑，招手：“你们都来吧，外冷。”

这一赶路，又是一整日。

肚都饿得震天响，伴随着哭声此起彼伏。

“阿桂，你又在什么好吃的呀？”小胖拼命呼着空气里的香味，鼻都快皱成一团。

阿桂忍着饥饿，给灶台添上了火，架起借来的锅，将她磨好的粟米粉掺了些雨，搅成糊糊吃。

小孩也都不再嬉闹，脚步拖沓，带着泥泞雨，脸垮得老。

又扔了些玉米粒到铜鼎里，再找了块石板将铜鼎牢牢盖住。

不过这驿站倒是有七八间屋舍，因为有二十来人家，并不好分，大人们便商量着让小孩都挤到最好的那一间。

方喻同的脚底又磨了两个血泡，一脚浅一脚踩在坑坑洼洼的泥路上，钻心似的疼。

阿桂捡了几支烧得正旺的柴火来，放在铜鼎。

雨依旧着，又又冷，似乎无休无止。

在一个堆满了废弃杂的屋里，寻到一个笨重的铜鼎，或许就是因为太重，所以驿站的人离开时才未带走它。

。”

他瞄了一阿桂，她正在专心细致地添着火。

忽然发现，门边挤了几颗小脑袋。

第8章 商量   ……

只有那间屋不透风不漏雨，苦了谁也不能苦了孩。

明明是他以前睡过的褥，明明得硌人，今天却觉得格外柔，还有久违的意，让他想起了小时候娘亲带着他睡觉时的觉。

阿桂一边守着，一边搅着锅里的糊糊。

虽已年久失修，屋漏雨，院墙透风，但也总比在荒野里风餐宿要一些。

驿站渐渐飘起了烟火粥香。

这小孩，是真别扭，要面。

火光为她的面庞镀上了一层光，衬得那双琥珀的眸格外亮，像是蕴着比月更的波光。

阿桂好像觉到什么，朝他看过来。

村瞧着雨一直没停，怕洪泛滥过来的速度比他们赶路还要快，所以也不敢叫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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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桂无奈地摇摇。

直到夜彻底黑来，大家才停来，找到了一个已废弃荒芜的驿站歇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