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驯服一头地狱犬(3/5)

曲岁听不到同伴们的惊骇，或者说，她不在意。她沉浸在一前所未有的大与掌控之中。合后的能量如同奔的河在她呼啸，之前因分裂和绪毒素带来的滞涩与烦躁一扫而空。她能清晰地知到北京城的每一个角落，能分辨每一丝恶意与污秽。

毁灭它们。一个声音在她心底叫嚣。用这火焰，净化一切，将所有威胁到妈妈安稳的东西，都烧成灰烬。

她的赤瞳之中，怒火与一近乎愉悦的毁灭织，熊熊燃烧。

猩红火海在她的意志驱动，如同拥有生命的兽，准而效地清理着战场。活尸汐被生生遏制、反推；变异动植成片倒；鬼魂与诅咒在哀嚎中被彻底驱散。

战局，在短短十几分钟，被行扭转。

当最后一只大的、形似型蜈蚣的变异生在猩红火焰中化为焦炭，发最后一声刺耳的嘶鸣后，战场渐渐安静来。只剩火焰燃烧尸发的噼啪声，以及劫后余生者们重的息。

曲岁缓缓从空中降落，站在一片狼藉的焦土之上，周环绕的猩红火焰渐渐收敛，只留空气中尚未散尽的灼与焦糊味。

她赤的瞳孔扫过战场，看向远那些幸存的、正用混杂着敬畏、激、以及难以掩饰的恐惧目光望着她的人们。

她看到了李一一苍白的脸，陈秀秀复杂的神，蔺天然若有所思的表。

她不在乎。

她只是微微蹙了蹙眉，那因吞噬了大量“毒素”和负面能量而产生的、对鲜血的渴望，在激烈的战斗后似乎平息了一些，但并未完全消失，只是更地沉淀了去，与她对叶正源的执念为一。

她转，目光投向市中心那栋象征着权力与秩序的建筑——叶正源所在的方向。

...

当曲岁回到她和叶正源的家时，已是夜。外面的混尚未完全平息，善后工作仍在继续，但最危险的战斗已经结束。

她推开卧室的门，看到叶正源和衣躺在宽大的床上，似乎已经睡去。床灯散发着昏黄柔和的光线，勾勒她略显疲惫却依旧雍容的侧脸。

她显然是撑着理完急事务，力不支才躺的。过度劳累，以及……接受了曲岁本源力量的反哺，让她的了度的休眠、收，与自我修复。

曲岁放轻脚步走过去，上还带着战场硝烟与火焰的微灼气息。

她站在床边，静静地凝视着叶正源的睡颜。那双平日里威严又勾人的四边形眸此刻闭着，睫在投淡淡的影。鼻梁直，微微抿着，即使睡梦中也不失毅。颈间的肤确实有了些许岁月的松弛，但在曲岁中，这却更添了一成熟的、令人心折的风韵。

她的母亲，人，信仰，她的执念。

为了她，曲岁可以化修罗，也可以再被拯救回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