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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斋素服，孤苦一生，虽不用去苦寒之地，也算是了却残生。

原先对崇泰的惋惜愧疚也随之平复来，是的，崇泰可怜，因自己和贺太后的各怀心思芳心错付，母家又灰飞烟灭，最终王府贵女却落得个青灯黄卷的场。

不而散后，轩辕曜并未乘步辇，而是让监护卫离自己十步之外，独自一人往太池踱去。

第105章 第三章：安心定志

可如今，安城刚刚经历过一场变，常年被贺党把持的禁人人自危，自然也未有人考虑到灯这等小事。百年屹立不倒的回廊，犹如浅滩蛟龙般卧在池上，说不的冷寂萧瑟。

他挑了正对着珠镜殿的一间坐，明月将满渐盈，波光明明灭灭，曾经紊的心绪，慢慢平和清静来。

轩辕曜总算明白什么叫清官难断家务事，被他们二人一唱一和，堵得半天说不话来。

今日是他二十生辰，然而除去在丹凤门的亲政大典外，他让礼撤去了一切圣寿庆典，就连各州府县快贡上的贺仪都看也未看，只让殿中省造册放库中。

崇泰再可怜，寻常人也欺辱不得，自己在临淮所见那些拼死拼活只是为了吃饱饭的人不可怜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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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当时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不然崇泰郡主与小贺大人成就好事，就不知是一同归返云中，还是一往丹东垦荒了。”沈临也跟着嘴。

所有权力倾轧的献祭品固然可怜，可远远不如被苛政恶政戕害的亿万黎庶可怜。

此事固然崇泰不识大，但归结底，还是朕草率赐婚，最起码当时应让双方相看一，再决断。”

可那些因琅琊王的贪念而捐躯在安城的将士们不可怜么？他们留的孤儿寡母不可怜么？

就在此时，守良匆匆而来，往轩辕曜手中了张字条。

轩辕曜看了，苦笑一声，“方才贺熙华了个主意，要让崇泰郡主去给柔仪公主守陵。”

他步四百间回廊，记得幼时圣寿时，每一楹都上烛火，太池中再上星星的河灯，从蓬莱殿远眺，整个太池如同星河一般。

一阵冷风来，轩辕曜缓缓起，想着有一阵没看钱循他们的密折了，也有阵没让周俭昌回临淮看看，不知包掌厨的闺女嫁去没有，周员外周夫人是否还在庙中苦修，县学的学明年能有多少能中士。

“他与崇泰郡主并无私，赵大人慎言。”轩辕曜冷声，“与小贺大人有私的，分明是朕！”

轩辕曜心中尚有不忍，赵之焕却躬：“小贺大人不徇私，还请陛准他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