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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持摇：老衲许多年不动刀剑，只在寺中勤修佛法，以求证果。施主不认得我也是理所应当。名号称谓便不必了。

你要帮他？

老衲谁也不帮，只愿化解施主的戾气。住持合掌。

我没有戾气。镜。

施主却有贵贱心。你将这女捉来寺中，引来人争斗，正是为利所驱。施主既来这无相寺，可知何为无相？住持问。

镜看向东方，东方看着镜，萧墨望着住持，各自沉默。

住持叹：南阎浮众生xingqíng刚qiáng难伏，堕于无边苦海，尤不自知，又怎知无相。萧施主，你与你的朋友且回，待老衲劝化这位施主。

萧墨凝目：大师，此人为害社稷，留之天不安。

住持叹息：老衲是僧人，不可犯杀戒，更不可在佛寺杀人。他纵然罪恶滔天，也有一念之善，为何不能宽容些呢？

却听承锦倚着东方，虚弱而清晰地cha话：无相寺以《金刚经》为正信，《金刚经》之要义在于破相。若有我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即非菩萨。

住持循声望去，：善哉，善哉，女施主所言甚是。

承锦咳嗽两声，又：菩萨于法，应无所住于布施。世人于法，应不住于相。大师以为然否？

住持正容：正法殊胜，不可邪见。老衲年少时快意恩仇，杀人如麻，皈依我佛方知业力重。此生诚不愿再开杀戒，堕三恶。

承锦靠在东方怀里，轻声：大师所修，既是三恶，并非三地。

怎讲？住持诧异。

若有阎浮之人，诸般邪恶，危害众生，大师却执着于戒，以为慈悲。执念即是相，又谈何无相？如此堪不破，又谈何佛法？佛法由智慧而生慈悲心，怎能本末倒置，妄以善行求证菩提？承锦的声音在秘之中愈觉轻缓温柔。

住持一句句听来，眉忽蹙忽展，却并不答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