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团圆节家破人亡(2/2)

赵晗说完也没再多言，迈步就往外间走，李四娘提着灯笼赶忙跟上。

与此同时，无数震弦声起，大量箭矢如雨一般向中，箭矢的钝响不绝于耳，却并无太多惨叫声。

“保护尊主！”虽只一撇，但丑儿还是能分辨反银光的，正是人影的面，他顿时大骇，立刻领众哑将半截明尊给围护其中。

半截明尊甩手将手中火团往大殿中轴打，将沿途景象逐一照亮。

……”

赵晗这才发现是杜秀娘，就倒在她侧不远。

我不负天兮天何我殊匹？

在一声声火焰升腾的声响声中，大殿中的火光接连亮起，冲散了殿瘴气的同时，也将大殿照得如白昼般透亮。

就听半截明尊低喝一声，一条火光骤然从他手中升起，比起旁人所持的火把，这团火光可要亮得多，四周的黑暗帷幕接到这团火光，随即“呲呲”作响。

李四娘待她发了一会之后，这才缓缓上前开，“府之人，只厢房那杜秀娘还不知所踪，但各门都有人看守，她跑不了。”

地面上的闹，汴京城地也不逞多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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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四娘摇：“娘既要那女娃死，那女娃便自有该死之。”

“火起。”

赵晗嗓音凄凄切切，很是婉转。只是唱到一半，便忍不住扑倒在筝上痛苦悲泣起来。

这时赵晗突然声喝止：“罢了，李妈妈，我今夜不想再见血了。”

这时只听“砰”的一声大响，大殿门轰然闭合，更是惊得赊刀人一众脸大变。

只见，火光中一抹微弱的银光反来，有一个模糊的人影正端于御座之上。

“为天有兮何不见我独漂？

大殿，漆黑无比，火把的亮光，就仿佛黑暗给吞噬了一般，仅能照亮前数尺之地。四周如渊般的黑暗，给人极大的压迫。

……

稍顷，“轰、轰、轰”。

“今日过后，往日再与娘无关，娘日后自是天空海阔再无拘束。”

“娘，且住。”走着走着，突然李四娘声叫住赵晗，快步去往赵晗侧的掠去。

为神有灵兮何事我天南海北？

一旁，静静地候着。

李四娘没有再多言语，她不信天也不信命，只信手中的刀剑。

李四娘伸手探了探杜秀娘的鼻息，又看了看杜秀娘前的树，对赵晗：“应是撞在树上昏了。”

……

赵晗这才缓缓收了哭声，好一会才问：“那孟晓莲，可有，受苦？”

半截明尊取护龙匙嵌殿门锁，住匙上凸起的鬼一拧，便听“咯咯咯……”一阵机簧声响，殿门随着机簧声缓缓开启。

一路，赵晗用眷恋的目光看向周遭熟悉的一切，不由得潸然泪，今日过后，这里便再不是她的家了。

李四娘：“我等寻到她时，她尚在梦中，未有半苦痛。”

拨开重泥，便可见半截明尊与丑儿、厉鬼，还有二十几名哑，穿过地城外围的毒瘴来到地城大殿门前。

赵晗凄笑了一声：“她亦是个可怜人儿，我不恨她，我恨的是这天不公，她若不死，便是这天对我最大的嘲讽。”

说完，她便转快步离去。

火团飞数十米，火光渐熄，却也隐约照见了大殿尽御座上的景象。

片刻之后，偌大一个赵府便开始烟、火光四起。

箭雨足足了三，才停来，大殿重归宁静。

她与蔡文姬的遭遇虽不尽相同，但这句唱词真是尽了她的心酸苦楚。

赵晗闻言了一气，抬望向空中皎洁的圆月，好一会才幽幽开：“李妈妈，你可有觉得我太狠毒？”

李四娘自是唯她之命是从，遂也收刀鞘，快步跟了上去。

火起之时，杜秀娘也缓缓恢复意识，挣扎起，见赵府四火起，心为之大骇，脑瞬间清醒过来，跌跌撞撞地就往西厢房奔去。

说罢，她探手抻腰间刀，便要结果了杜秀娘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