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节(2/2)

他细心教导他，读书识字都是亲力亲为，对他也总是嘘寒问，父两人在一起时总是很和睦。

“李锦昶是个彻彻尾的疯，若非他确实真心实意对李端好，我都要以为他同为一样恨这天。”

“今日到底是我错了，我把事想得太简单，也太天真，我的避让并不能让边人平安，只会让敌人觉得我弱无能，柔弱可欺。”

就如同李宿说的那般，虎毒不，李锦昶却全然不顾儿的脸面和统，也本不在乎儿的康健，他想要的，就一定要得到。

心有牵挂，便能让人。

两人说了半天话，待到殿外华灯初上，灯莹莹，姚珍珠才觉腹中空空，实在有些饥饿。

你生我便生，你死我亦死。

姚珍珠心里一惊，忍不住坐直：“太殿难知殿的打算？”

姚珍珠担忧地看着他，轻声：“殿。”

李宿如此说着，绪突然有沮丧：“这一次，是我错了，我把事想得太绝对，也把宴弟看得太懦弱。”

“并非如此，他只是要把自己看不顺的障碍都扫清罢了。”

姚珍珠说着说着，轻轻勾起角，眸里也洋溢着幸福的光。

两个人安静了好一会儿，李宿才开：“今日其实我已经知李锦昶要有动作，也好了要被废的准备，只是没想到，宴弟会来承担了这一切。”

这痛苦，并非言语能形容。

“这一条路，比第一条路更难走，赢了便是坐拥天，输了……”

姚珍珠亦然。

若是输了，便会满门抄斩，一个活都留不。

李宿握住她的手，同她相视一笑。

她这一声呼唤，把李宿从孤寂与痛苦中带离来。

“殿，我刚就说过，上刀山火海，我都陪着你。”

“或许，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让人了重手，”李宿声音越发冰冷，“一个瘸了的皇，还如何能继承大统？”

可即便如此，也没人想要放过他们。

李宿舒气：“我当时便明白，只有我赢了，只有我最终坐到那把金灿灿的龙椅上，才能保护我想保护的所有人。”

这些年，两人关系不远不近，偶尔碰到了说几句话，碰不见就当毫不在意。

说到这里，李宿低看姚珍珠。

但他们心里都明白，这么多皇孙中，他们只把对方当成了兄弟。

他终究还是没有保护好边人。

李宿皱了皱眉，：“一开始我们都没想到宴弟会突然罪，这大抵不是提前安排好的，但宴弟对我的维护，却彻底激怒李锦昶，让他失去了慈心与耐心。”

“同生使得，同死不可。”

姚珍珠叹了气：“便是打，也不能往死里打，二殿的……”

“他当然是不在乎的，”李宿，“我原以为，他尚未登基，也未曾彻底得偿所愿，不会死手，但我错了。”

“要不是我，他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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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宿听到她肚咕咕作响，便让贺天来布菜，简单用过晚膳，李宿的神便又好了许多。

李宿声音里都带着颤音，他低，看着自己还有伤的手。

“天殿，”姚珍珠哽咽，“为何这么狠绝。”

问世间为何，直教生死相许。

他看着不远的博山炉，看着香炉中袅袅青烟，缓缓气。

“我原不懂什么叫同生共死，现在懂了。”

姚珍珠安静靠着他，听他讲述今日发生的一切，心中的疼惜不断翻涌，让她也跟着红了眶。

刚刚那些恨意似乎已经随着雨褪去，李宿现在再开时，只剩平静和冷漠。

古人早先便言，至今才明，至今才懂。

待听到李宴被杖刑的时候，姚珍珠几乎都要听不去。

“在这信里，从来没有平稳和谐的局面，要么胜者为王，要么两败俱伤，仅此而已。”

李锦昶确实对李端很不一样。

为了让李宴不被他牵连，这么多年，两兄弟话都不能多说几句，他们小心翼翼在这信中生存，每一日都是谨小慎微，从不错。

她抬看向李宿，目光真诚一如往昔。

自己，也给人一个微笑。

李宿摇了摇，轻轻拍了拍她的胳膊，无声安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