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节(2/2)

只要人还活着，就没有过不去的坎。

李如嫣沉积在黑夜中的心，不知为何就跟着着声音一直往上飘。

她坐在床边，看着嚎啕大哭的小姑娘，眉目一柔和来。

看到她如此严肃，李如嫣终于从繁复的梦境中清醒过来。

“父亲，母亲，你们不要我了吗？”

待到李如嫣哭够了，也哭累了，才不好意思地让庄嬷嬷给她净脸上的泪，红着小兔一样的眸看向苏碧鸾。

苏碧鸾脸上的严肃渐渐消散，她轻轻松开眉，接过人递来的帕，轻轻给她脸。

倾盆大雨落，李如嫣浑冰冷站在那，呆呆看着漆黑的天。

那时候的天是蓝的，是香的, 云是白的。

“醒了？”她冷着脸问。

李如嫣上一力气都没有，她无法给自己泪，任由泪淌在脸上，哭得像个孩。

李如嫣一便慌了神。

苏碧鸾想起李宿，又看了看大声哭的小姑娘，不由轻声笑了。

苏碧鸾便也就不再多言。

不知何时开始，电闪雷鸣，狂风大作, 她还未回过神来，父亲便不见了。

来，她就在檀香中闻到了重的血腥气。

就在这时，一轻柔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

她慌慌张张，想哭哭不来, 想要去追寻母亲的脚步，却发现她毫不留地慢慢走远。

可她走着走着, 天突然就暗了。

他面对的一切，比李如嫣恶意过百倍，却依旧咬牙持来，活成今天这般模样。

云层疏散，光乍现，一瞬重回人间。

飞啊，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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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嫣儿，嫣儿快醒醒。”

醒了这两个字说，泪便如开闸的洪，顷刻宣而。

“呜呜呜呜。”她难以自抑地哭了声。

她无法克制自己心中的焦急, 直接大喊声：“快来人！”

“贵……”李如嫣刚一张，就发现咙涩，手腕上剧烈的疼痛也在灼烧着她。

他天生便是王者，即便短暂屈居人，却也不气馁放弃，只会挣扎拼搏，努力活自己一片天。

她突然想起许多从前的事，想起那些郁黑暗的过往，想起那个独自在信挣扎大的少年。

庄嬷嬷心上一提, 快走两步，绕过屏风便看到满床的鲜血。

李如嫣觉得自己了一个很的梦。

“贵祖母，”李如嫣声音嘶哑，“孙女让您担心了，孙女不孝。”

她犹记得十岁那年的清明谷雨，一家人去郊外踏青，母亲牵着她的手, 一路走过青葱田野。

这段时间以来的委屈、纠结、害怕，纠缠在心无法纾解的愤懑、难过和痛苦，都在这一声声的呜咽里被宣来。

也正如此，当年洪恩帝要把他立为太孙时，才那么决。

“呜呜呜呜。”

梦里的她还是懵懂孩童，承父母膝, 每日都很快乐。

————

那一日的声笑语，她这辈都忘不了。

这声音好轻，似如四月的风，又似朵绽放，雨打粉。

李如嫣却没有回答。

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要把这么多天的痛苦全哭来。

即便上疼痛不堪，一力气也无，她还是着语气说：“贵祖母，我醒了。”

李如嫣猛地睁开，映帘的是苏碧鸾略显严肃的脸。

李如嫣忍了多时的泪，终于宣而，合着冰冷的雨一起落。

天地之中，只剩她自己一人了。

“大人的事，同你有什么关系？”苏碧鸾柔声问。

苏碧鸾微微皱起眉，看着面苍白的小姑娘，第一次没有对她和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