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3/3)
灵芝还好的药材来救他爹的命。”
“现在的山都被砍得差不多了，哪里还有珍贵的药材？”
我说的是实话。我们那里的山都被砍伐得差不多了，以前还有猎人去打黄鼠狼和兔
，现在连个老鼠都难找到。
妈妈摆手
：“不是去山上。他还是要去盗墓。”
“盗墓？坟墓里还有用珍贵药材
陪葬品的？要陪葬也都是金银财宝啊。再说了，就算有，放在坟墓里也会上
变质吧。他是不是手
了忍不住重
旧业，只是用他爹的病一个借
？”我问。
“不是。没过几天，他真的偷来了一个模样像灵芝，但是浑
血红的东西。他爹不敢服用。他安
他爹说，这是血灵芝，又叫棺材菌，用开
泡服来喝，可以治百病。他爹还是不肯，把他拉到床边说，儿啊，我这样就是因为你，我常梦见许多人拥到床边来，找我讨要他们遗失的陪葬品。你现在要我喝这个，我喝得
吗？他边哭边解释说，爹啊，这不是他们的陪葬品，这是生前吃多了人参灵芝或者吃多了鸦片的人，
土之后参气凝聚不散，日一久，棺中尸
里便吐
菌柄来，一直伸展馆盖外，在棺材
结成菌，这就是棺材菌了！这算不得他们的陪葬品。这是他们死后
成的。他爹也哭，儿啊，这东西珍贵倒是珍贵，也不是土时陪葬的，但是，它
的是墓主生前的积累，在墓主的棺材上。你能说这东西不是他们的？他爹
持不喝。”
“后来呢？”
“后来他瞒着他爹，在喂他爹吃饭的时候混在汤里给他爹喝了。”
“喝完他爹就康复了吧？”我想当然地问。
“结果乎意料，本来医生还说他爹可以拖延十天半个月的，没想到他爹喝完不到一个时辰居然咽气了。死了不说，日还不撞七。所以很多人都说这是警告，是报应。也有人说，棺材菌的说法是骗人的，非但治不好病，还会毒死人。他是受了传说的骗，亲手毒死他老爹了。”妈妈说。
“怎么会这样？”这个结果乎我的意料。
“谁知呢？或许真的是报应吧，比灵芝人参还好的东西都救不了他爹的命。”妈妈漫不经心地说。
我不相信妈妈关于“报应”的说法。她总是将坏人恶报称之为“报应”，坏人好报称之为“天瞎了
”。如果真有报应，那么坏人都只会有恶报。
妈妈了解我，知我不相信她那老
的解释，于是她絮絮叨叨说起其他人的事，某某生前了什么恶事，临死的时候受到什么恶报；某某生前了什么善事，临终前终于天遂人愿圆满归天。
我不喜
听她絮絮叨叨，急忙将话题扯开，不再问撞七的事。
第二天早上，我还在睡懒觉就被外面唧唧喳喳的讨论声吵醒了。我在床上仔细听了一阵，听得不太真切，好像是左邻右舍的妇女们在说什么东西真臭。
我磨磨蹭蹭地起来，刷完牙洗完脸，那些七大姑八大姨还在地坪里唧唧喳喳。凑过去一听，原来她们早上都有一个奇怪的发现——昨天给那个人倒米的茶杯或者碗，今天早上都散发着一
臭味。
有人认为百家米能给别人消灾，但是晦气会传给那一百家人。这跟生病喝了中药的人将药渣倒在路上，期待别人踩过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