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节(2/3)

有的人家会在堂屋和每个卧室的门的左方与门槛平行的墙上留一个圆形或者六边形的，称之为“猫”。那是留给家养的猫的。

那块石断裂面的尖锐突起，刚好伤到了他儿的致命位。

虽然谁也不知它是用来什么的，但是一旦有人在上面磨刀，搬这块石来的人就要阻止，说什么磨刀就是为了伤害，要么是柴刀上山砍树，要么是菜刀杀鱼切，要么是剁刀杀猪伤人，总之是没有为善的事。如果你也在上面磨刀，他也在上面磨刀，家家的罪孽都集中到了这块石上，集中到了一定程度，恐怕这石要报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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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有余儿的死，仿佛是印证了那个搬石的人的预言。

村里人自然不会相信他的话，认为他小气，自己搬来的石就要独家拥有，不肯让别人使用。所以谁也不听，反倒使用得更勤。

不过显然这是大材小用了。谁会因为需要一个栓而打造一块这么大这么重的大石呢？上面的纹路如磨豆腐的磨盘一般皱皱，但不失规律。

她趴在窗上数星星，数着数着就看见两个小孩从她的窗边经过。她以为他们只是路过，却看见他们俩转弯走了她家的大门。

董有余媳妇回到娘家之后，再也不肯回来。她抱着那只五彩不肯放手。五彩离开风宝地之后日渐腐烂，散发难闻的气味。她娘家的人费了好大力气才将开始腐败的从她手里夺来。她慌了神，吃不东西睡不好觉，天天神经兮兮地到寻找。无奈之，她父母亲从外面买了一只类似的玩给她。她才没有了失魂落魄的样。

有人说，或许他们看见的不是普通的，而是那块石的灵魂，是它故意引着董有余的女儿一步一步将她弟弟带上死亡之路的。报复完成之后，它就回到了石里面，不再面。

一天晚上，董有余的女儿们发现父亲不在卧室，急忙叫来老太太主意。老太太带着她们将整个村找遍了，又去了那块风宝地，仍然不见董有余的影踪。

带着好奇，她溜到门，伏在地上，从猫里朝堂屋里看。

她一直没有说，直到她父亲再次天天去他的风宝地上学打鸣。

而那只鲜艳夺目的就此不见了影踪。

可惜的是他和媳妇娘家的人没有见到那只，不能确定它是不是跟他媳妇从风宝地挖的那只一模一样。

家里剩的三个女儿幸好有外婆时常过去照顾，隔的老太太也经常帮忙指一些事。这样她们才算没有受多少苦。她们的父亲自然不可能帮她们，父亲的心思都在那块风宝地上，肚饿了也不知吃东西，只有女儿们将饭碗递到他面前时，他似乎才发觉自己饿了，端起碗拼命地扒拉筷，三两就将饭菜吃得净净，末了还要伸将碗一遍。

她从那个猫里看见刚才那两个小孩走了父母亲的卧室。

老人的记忆有些模糊，过它为什么断成这样，直接说后来有人把这半块石搬到了这里，继续拴，也有人在上面磨刀。

她其实早知是父亲抱走了一直不大的妹妹，她没敢告诉别人。她还有一件事没敢说来。那就是在离她家不远的老太太看见一男一女两个小孩走到她家的那个夜晚，她也看见了那两个小孩。

董有余将龙凤双胞胎都埋在了那块风宝地上，没见他有多伤心，没见他哭泣。只是自此之后，他像之前“发过的疯”一样，天天去那里打鸣。

块石以前不在这里。最老的老人说，它确实是不完整的，原来应该是两个“角”一样的形状，最开始放在村，很多人将它当拴的栓。

董有余的打鸣功夫日渐增，越学越像。用老太太的话来说：“他的嗓就是嗓，只差嘴不是壳的了。”

49.

仿佛那块石积累了许多年的怨念在这一刻爆发。

抱着弟弟赶的女儿吓得不得了，以为父亲会狠狠地惩罚她。结果他父亲不但没有打她，反而轻轻地抚摸她的，微笑地说了个“好”字。然后，他依旧不慌不忙、不惊不，细心地将她弟弟的尸包裹好，像当初抱着妹妹的尸一样，默不声地了门。

不过对董有余来说，它是不是埋在风宝地的那只已经没有了意义，因为至此，他的龙凤双胞胎已经都没有了。

48.

老太太叫她们连夜去了外婆家。老太太心想，或许是董有余突然开窍了，去那里想叫媳妇回家来。

结果外婆说她们的父亲没有来过。

十来个人忙活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