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节(2/4)

看我心不在焉的样，乔老有些扫兴，突然又地笑了，搓了搓通红的鼻，吐着酒气说：“你小一回来就找她，说，是不是几天没见，犯相思了？”

他突然诈尸般地起来，抓住腰牌死死盯着，好一会，才抬急促地问：“你从哪儿来的？”

乔老也算江湖中人，很快就冷静来，他颓唐地回坐到摇椅上，神空地呆望着前方。这倒让我觉有些不自在，想想他如此失态，说明跟这腰牌有着莫大的渊源，我又何必较劲呢！于是，就从发现地开始，慢慢说得到腰牌的经过。当然，地的地我意识地隐瞒住了。

想起父亲，我怅然地把目光投向小木箱，突然一阵光明，所有盗墓知识不就在里面吗？只要潜心苦学，又何愁一个辽代古墓？这脑袋一贯通，顿时欣喜若狂，全然忘却那恐怖的尸是怎么死的。

我最讨厌乔老这暧昧的声调，为老不尊的，一时火气上来，把腰牌重重甩到柜台上。

“你说什么啊！我是有东西要给她看。”

由于受中原王朝的影响，契丹也是一个重视厚葬的民族，我在琉璃厂常有耳闻，那契丹贵族墓是挖一铲吃一辈，挖十铲富一村啊！前不久刚看报纸，说是在通辽市奈曼旗的青龙山上，考古学家发现辽景宗孙女陈国公主的葬墓，那挖来的旧货足以开十间“正天斋”。

……

我从没见他过如此惊慌的表，此时他那张皱脸变得很陌生，很恐怖——睛暴突，鼻翼不停扇动，连同上也跟着颤抖，就像被电到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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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是来“活”的，就此推理，的附近必定有大规格的古墓，因为他带着这么大一个钻家伙，艰难跟风险可想而知，那目标肯定值得他冒险。

乔老凝神听着，那脸是一阵青一阵白，可始终一言不发，等我讲完，他撑住膝盖站起来，毫无表地说：“你坐了两天一夜的火车，舟车劳顿的，回去休息吧！我也累了，今天早打烊。”

“我是问你，这东西的来历。”乔老调了嗓音，那样好像要把我吞了。

本想他会无比激动，缠住我追问的，哪知却是这反应，我手足无措地站着，觉好像被耍了一把，正愕然，却见他缓缓走到门，一块一块地落门板……

“嘿嘿！回家娶媳妇了？来，陪我喝一盅。”

回到北京，正好是第七天的午，稍稍收拾之后，我把腰牌揣袋里，大步向琉璃厂走去。

乔老一嘴行话，说的是有一宗很大的买卖，乔小去当中间人了。这生意也叫“搬砖”，既不用本钱，又肯定有得赚，难怪他神采飞扬。

虽然琉璃厂的古玩买卖得风生起，但像菜市场那喧嚣是没有的，偶有人接踵，也多数是闲客，通常只在地摊上淘淘宝，捡捡漏，像正天斋这样有字号的店面通常是门可罗雀。不过话说回来，真正发财的还是他们这些大商号，所谓“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用乔小的话说，这好比钓鱼，必须耐心等待。

“霓月呢？”

我漫无边际地遐想，心不由自主地澎湃，接着又黯然叹气，只怪自己对这方面毫无经验，不知从何手。此时此刻，真希望父亲能现在我边。

回到胡同的“窝”，我

……

“从家里带来的啊！咋啦？”

乔小给我的假期是七天，刚开始激的，以为很充裕，谁知一算，单是路途就要耗去五天时间，这使我不敢在大坝沟多耽搁。在匆忙赶回北京的火车上，我骤然明白——原来乔小早就计算好了。忿忿之余，又不得不佩服她的明，还有事的练。

乔老一看是我，满脸猥琐地调笑起来，还真给我倒了一杯酒。瞧这家伙的德行，不用说，肯定是刚了笔大买卖。

可就我知的历史，包是个新成立的城市，虽然五千年前这一带就有人类聚居的痕迹，但直到清嘉庆年间，才渐渐有个城镇的形，这前后也不过两百年，哪来的宋元古墓？难，是辽代游牧到此的契丹贵族？如果是的话，那将是天大的奇遇！

此时正天斋就在“钓鱼”状态，推开店门，只有乔老一个人在。他懒散地躺在摇椅上，端着小酒杯，正跟随收音机哼唱京剧。

“要是知还用拿来给霓月看啊？”我也来了脾气，一手把腰牌抢回手里。

“呵呵！给我看还不是一样。”乔老瞄了一，看到是块腰牌后，哈哈大笑起来，“就是这‘宝贝’？我还以为什么……啊！如律令？”

“被聚品斋请去‘拉纤’了，那货‘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