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3/4)

，便对他二人：“要求那场富贵，尚有几件大事要，看日往西坠了，咱们切莫延误，早早动上路才是。”说罢让孙大麻和小凤抹去泪，三人打着神在死人堆里翻找了一些吃财，裹将起来带在上，以充路资之用。

张小辫儿又说接来首要之事，就是把僵尸人偷偷运灵州城里。孙大麻心想，既然此乃得仙人专为周济贫苦才的天机，我辈世俗中人拙知愚见，谁又参悟得透其中理？脆不去多想，只照就好，反正张小辫儿得了真传指，他怎么说就怎么是了。

于是一同动起手来，把那没有的僵尸人在麻袋里藏了，寻得一辆没牲的空驴车装载，由孙大麻在前倒拖了木车，张小辫儿和小凤在后帮忙推着，沿着路走上村后山坡，至此不由得同时停脚步，又回首看了看残垣断的昔日故里，方才忍着悲伤洒泪离去。

离村不久，就听得前面人喊嘶，轰隆隆的军旅之声逐渐近，似有大军经过。三人大吃一惊，急忙伏在山梁后偷观瞧。

血染般的残之，只见一队队裹红巾的太平军，正在从灵州城方向败退。鏖战之后的军卒，个个血染征衣，刀矛之上还有血迹未，旗帜袍服上满是烟火熏灼之痕。逶迤而行的队伍见不见尾，枪如林，弯刀似草，密密麻麻遮蔽了山野，大军过，踏得地动山摇，天地间都化作了一片重猩红的血。

直到天黑得透了，山的人才陆续过尽，远都是无数支火把组成的条条火龙，还在不断向西移动。张小辫儿等人遥遥望见粤寇终于去得远了，不禁暗暗咂，他们这么大都不曾见过如此大队的人。

三人看那贼势极盛，虽败不，不久定会卷土重来，不知灵州城还能守到几时，又恐撞上军山贼，哪里还敢去走大路，专拣些荒山野径而行，各村各寨早已是十空了九，沿路走去，更无半人烟灯火。

摸着黑推车走到天微明，慌中不辨东西南北，正不知走到了何，忽见前面林中横七竖八倒着许多死尸，足有数百之多。看服都是附近村庄的百姓，恐怕也是逃难时撞见军惨遭屠戮。张小辫儿三人已是惊弓之鸟，在荒山里见到大批首异、肚破的尸，不免相顾骇然，只想尽快绕路离开。

不料只远远地看了几，竟觉得那些死尸有异，原来每尸不论男女老少，皆被褪去了，朝天，两间血模糊，显然是被人用刀割过。其状惨不可言，小凤赶捂住了睛不敢再看。

孙大麻也看得心中成了一团，低声问张小辫儿：“我说三弟，难不成粤寇杀了人后……还要割去命不成？为何连女也给割去了？手段竟如此残忍，这天底幽有神诛、明有王法，如此作为就不怕遭天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