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节(3/3)

山也差不多就在前了，至于松鹤堂是什么生意的，又是在城中什么地方？张小辫儿就不得而知了。

孙大麻和小凤恍然大悟，三人找僻静地方一商量，猜测那僵尸人是件瓮冢山里的古，松鹤堂则是个收售古董玩的铺，单听这字号也是古香古的，想来多半该是如此了，却苦于不知这店铺开在哪条大街。

好在鼻底有嘴，便分去打听，谁知找到城里人一问古玩铺松鹤堂，个个都是摇，“盛世古董，世黄金”，如今天盗贼蜂起，除了北京城，哪里还有贩古的？以前的古玩铺多是关门大吉了，最后只有一个在城中寺庙挂单的和尚告诉张小辫儿等人：灵州城绝无松鹤堂古玩铺，不过却有家松鹤堂药铺老字号，就在城北青石街，街上全是青石板铺就，最大的一家店铺就是，离着几百步远就能看见他家招牌，极是显。

张小辫儿三人面面相觑，先前想错了，八成就是那家名为松鹤堂的药铺了，难不成药铺里收购古尸合药饵？如此可是犯禁的勾当，心中不禁忐忑起来，但又一想既来之，则安之，且去了再说，大不了撒就逃。

当横了心，绕小巷躲过城中巡逻的团勇，到得青石街，果然有偌大一个药铺，离得老远就闻得药草香气扑鼻。但见那老铺门前，挂金字招牌，招牌上有“松鹤堂”三个大字龙飞凤舞，衬“悬壶济世”的古匾，三层两楹的楼阁好不气派。

药铺店门大开，堂堂外打扫得一尘不染，的人络绎不绝。一层是抓药的地方，排着一架架耸如墙的明漆药柜，柜上除了正副扎柜，还有许多伙计学徒忙前忙后，边厢的大屏风前，另有一桌椅，一个专门坐堂诊脉、写方的白胡郎中，坐在那儿正给病人把脉。

张小辫儿见药铺里的人多，哪敢轻易去，在街角隐蔽躲到将至掌灯时分，看松鹤堂里开始上板关门了，又瞅见左近没有团勇官兵经过，这才让小凤独个等在外边，他和孙大麻抬了僵尸人，快步溜到门前。

松鹤堂的伙计正在忙碌，看有两个衣衫褴褛的家伙突然跑了过来，还以为是讨饭的乞儿，就横眉瞪地倒攥了掸打将来，要将他们赶开。

张小辫儿忙抱拳扯谎：“我们是贩珍异药材的，有件行货要拿与你家掌柜瞧瞧。”

谁知那伙计是惯了势力腔的学徒，孔最小，怎会把张小辫儿和孙大麻这等破落之人放在里，举着掸骂：“你们两个没的孙是从哪儿来的？竟敢在松鹤堂门前聒噪。爷爷手中的这件行货，先拿来与你瞧瞧！”说着话，就把手中掸没没脑地狠狠打过去。

孙大麻平日专好拳使，多少有两把式，又兼血气方刚，怎肯吃他打，抬手抄住那伙计手腕，绷着脸怒：“俺是来贩药材的，又不是偷城劫寨的响贼，怎好不问青红皂白地让你打？须教你这厮知俺拳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