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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云笑了：“你还认得我俩？”

吴双缓步行至他面前，半晌，忽而温声问：“我和玉莲如今是孤魂野鬼了，鬼与人是有差别的，你怕不怕我们这般模样？”

吴双说：“人，我最后想求你一件事。”

两个男人伸手去握在一起，尽并不能真正碰到彼此，却也算令这十年的执念，有所了结。

灵探重返过去，虽然无法改变历史，但留的痕迹是存在的，并不会被抹去。

听得吴双沉声：“二位，我们是不是曾经见过？”

至此，什么恩怨都该放了。

十年前已死的人，此刻毫无征兆现在面前，村民的队伍中一阵动，他们脸上的惊恐之难以掩饰，甚至有人已经起逃了——但是没能如愿，因为霍银汀就守在不远，谁敢擅自离开一步，光焰就会落在谁的脚。

“还有一个人，我想你们也应该见一见。”

尹云若有所思：“你想求我们渡你的妻回？”

“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吧。”吴双淡然应，“我也曾无数次怨过你，但后来想想，我怨你什么呢？你已经得仁至义尽了，并没有什么错，我反而该谢你，毕竟你是这座村里，唯一肯真心待我们的人了。”

李铭正站在那里，一步也不敢向前，他怔怔注视着吴双和玉莲，不知不觉已淌了满脸泪。他嘴翕动着，似乎想说些什么，却终究什么也没说。

步，那大的威压如有实质，直令在场村民难以自控地跪倒在地，很多人已双手合十，颤抖着祷告起来。

尹云侧让开，抬手指向不远。

“我……不怕。”李铭轻轻地摇了摇，将近四十岁的大男人，却哽咽得像孩一样，“不你变成什么样，都是我最好的朋友，只是……对不起，我当初懦弱，没、没能……”

“没错，我自知罪孽重，唯有灰飞烟灭才是最终归宿，那没关系，但我不希望玉莲经受这些，她应该拥有来世。”

吴双和怀中妻对视一，玉莲不禁莞尔，笑如芙蓉，不胜收。

离魂镜碎，土坯房在夜风中坍塌，待烟尘逐渐散去，视线中已现了年轻男人的影，正是吴双，而吴双的怀中，还抱着自己的妻玉莲。

“当然，十年前那场大火中，你们现过，我记得。”

她柔声回答：“我们已经很谢两位了，你们是良善之人，存有怜悯之心，这就足够了，至少能令我夫妻二人，不会对这凉薄世间完全失望。”

“真抱歉，我们对往事无能为力，只能作为见证者，却难以伸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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