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节(3/4)

伟吗”，电话那沉默了很久，然后回答“是的，我就是那个项伟”。项伟同意了见面，柳絮很兴，至少，路能继续走去，哪怕只是一小段。

项伟住在一楼，一位中年妇人来开的门，看打扮神，多半是雇的阿姨。项伟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阿姨引了柳絮门，项伟站起来和她打了个招呼。

看见柳絮吃惊的样，项伟笑笑坐来，说：“装的义肢，不过还不是特别的方便。不好意思了，我的状态在咖啡馆见面比较麻烦，会面的话要么在公司，要么在家里。电话里听你说了一，我觉在办公室可能不是很合适，就把你请到家里了，初次见面很冒昧。请坐，请坐吧。”

柳絮落座，阿姨把茶奉上，然后躲到其他房间去了，客厅只剩两人面对面。

“是我冒昧才对，冒味地打电话找您，又冒昧登门。”

“别您您的，叫我项伟就好，我们也算半个校友，哈哈。”项伟摆了摆手，他话里并没有避讳开除的事，看起来这已经不是心结了。也许和时间有关，也许和他现在取得的成就有关。

柳絮这才有空认真地打量项伟，屋里开着地，项伟只穿了件袖t恤，显良好的上肌廓，无疑他期维持着健训练，着宽松的运动，就这么坐在沙发上的话，没人能看他有残疾。然而他的一张脸，却比柳絮任何一个同班同学都显老，角皱纹横生，望之年过不惑，与他壮硕的上半很不相称，也不知是因为商场上的殚竭虑，还是当年那件事受打击所致，或许兼而有之吧。

其实之前那通电话里，柳絮没提这次碰面和文秀娟之死有关系。她对项伟说自己是文秀娟的好朋友，这么多年过去想再多了解一这个人。她说自己知一些项伟和文秀娟之间的敌事，也听说文秀娟很对不起项伟。心底里的计划，如果项伟不想见面，柳絮会试着用文秀娟被谋杀这件事来打动他，但没想到项伟直接就答应了。此刻坐在项伟面前，柳絮觉得，他或许不仅仅是放了与文秀娟的恩怨，这两个人之间的，比想象中更复杂刻吧。

项伟等着柳絮开，后开的人把握主动权，这是几年商海里折腾的习惯。

柳絮开始自我介绍，从她加委培班开始，这说起来是有些尴尬的，因为正是项伟的被甄别，才有了她的加。她说了自己和文秀娟的往，说了自己在文秀娟突然去世后受打击，在实习时了差错，最后没能当成医生，和费志刚结婚，当了这么多年的家主妇。

“一晃，毕业就这么多年了，有的时候，觉得是人非。”柳絮慨地说，“有的时候会想，如果秀娟活着会怎么样。”

柳絮停来，等着项伟的反应。她等着项伟说为什么会忽然想到文秀娟呢，还特意来找我，然后柳絮就只能把整理谋杀者通信的事说来。

“是啊，真希望她可以活着。”项伟说。

柳絮微觉诧异，隐隐约约间，心里有一个念一闪而过，她希望自己可以抓到它，那也许非常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