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节(3/4)

一一查证的时候，真心庆幸当时我了正确的选择。”

柳絮默然半响，说：“所以你的选择就是把铊毒抹在解剖尸的腔里，让文秀娟大剂量直接接是吗？”

“是的，可惜后来理尸的时候了岔。要不是那样，这件事就得天衣无了。说实话，如果郭慨没有查到王唯那里，我就不会决心对他手，而你今天也不会在这里了。”

“你的意思，让你天衣无地把文秀娟杀死，反倒对所有人都有好了？”

“难不是吗，这件事本来已经过去了，本来可以永远地过去。你看看，我们班在医疗岗位上的所有同学，这些年简直是拼了命地在给人治病，取得了多少成绩？上海医疗圈里都有和生委培系的说法了。愧疚也好补偿也罢，我觉得用文秀娟这样一个人，换来这些，是值得的。再说，老费这些年这样对你，把你养在家里对你百依百顺，你以为又是为了什么？”

“我以为？”柳絮的嘴哆嗦起来，她凄凄惨惨地一笑，说，“所以费志刚救我娶我，全都是安排好的是吗？”

“救你是的，但是娶你……”德回看了一，费志刚迟迟没有把咖啡拿来。他叹了气，说：“他是多多少少心有愧疚，但也不会为了这个去娶一个不喜的人。反而因为这件事，对你是纵容的了。”

“可是你呢？”德微微前倾，似笑非笑地盯着柳絮。

“你把他到今天这样，把我到这一步，把整个委培系得惶惶不安，把你自己到了这间铁屋里，为的可不是文秀娟吧？我没说错吧老同学，你为的是另一个男人啊。”

“一个被你杀害的男人。”柳絮憋在心里的复杂绪终于开了个，她的心湖开始翻腾，整个人微微颤栗起来。

“是你杀了郭慨，对吗？你伪造了一封信把郭慨骗到了蓝酒吧，你扮成了个女人把他引到租屋，是你亲手杀的他，你这个刽手！”柳絮开始哭。

“并不全对。比如那封信真的是九年前就贴在信箱里的，当时为了防备警方，如果查到这一步，可以分散注意力争取更多时间。我也没想到九年以后还贴在原，结果准备好的旧信倒没用上。还有呢，那晚在酒吧里是他主动搭上来的，他肯定是认来我是谁了，我猜他一定是以为自己抓到了条有价值的线索吧。我这就是姜太公钓鱼，用直钩，鱼啊自己咬上来，能怎么办？”

德语气轻松神轻佻，说到最后，甚至摊摊手以示无辜。

柳絮却完全失去了先前的平静毅，她泪如雨，问：“他在最后的时候，有留什么话吗？”

“也许他说了些什么，但我可不知。我把他扔浴缸里了，没时间看着他死。整个房要清扫痕迹还得留假线索，一堆事要呢。最后离开前我浴室看了一，确认他已经死了，就这样。”

柳絮开始大气，不停地摇着，一时间竟难过得无法自抑。

看到面前的人近乎崩溃，德的满足油然而生，他受到了一异样的滋养，养分来自于柳絮的愤怒痛苦绝望和无助。他觉自己站在生与死的中心，对生或者死，都有着完全的掌控，那是一超越了凡人与俗世的大。

“老费。”他喊，“来看看你老婆吧，趁现在，你要不要再说几句话啥的。”

费志刚从厨房里慢慢走来，沉着脸并无什么表，把两杯咖啡放在德和柳絮之间的小矮桌上。

“就了两杯？”

“我不喝。”费志刚说。

“我看你老婆也没心思喝了。你有慢啊。”

费志刚默然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