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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节(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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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看你这么晚了还不回来,最近发生的事儿又多,我多少有担心,自己跑了趟工曹去找你。听说你早来了,就又拐去观音庵,看是不是跑那儿玩儿去了。多亏了骆小主仆也帮忙寻找,最后还是瑞秋在万岁山上找着了,把你给送回来的。”

捧灯闹了这么一,搞得刘鉴一整晚几乎就没合,天将亮的时候才和衣小小打了个盹儿,不足半个时辰。这天是骰店安东尼老板娶亲的日,既然已经接了喜帖,没有什么攸关生死的大事,没理不去,也不方便迟到。所以刘鉴早早就起了,还把捧灯也从床上揪了起来。

话没说完,这小书童已然跑到院里,躲柏树后面去了。

安老板今天可打扮得华彩,大红的吉服,腰里不再系布带,而换了一条带,脚上不再穿布鞋,换了一双半新的靴,就连黄胡都修得整整齐齐的。刘鉴一边扯他起来,一边连声恭喜,叫捧灯把贺礼递过去。禄赶忙代安老板接了。

因得果,没成想这恶果落你上了,”刘鉴略带歉意地一笑,“怎么的,要我向你陪不是吗?”

刘鉴才刚走近,尖,冲过来就要磕尊“官”。刘鉴赶扯他起来:“今儿个我只是来贺喜的,又没穿官服,不必如此大礼。”禄招呼前来参加婚礼的众人——都是些街坊邻居,七成是开各心店的——“劳驾,让一让,让一让。”把刘鉴主仆请店中。

的……”

刘鉴翻了翻白:“想得倒!这是我给你脱的,也是我给你的!”

几个老望着刘鉴,指指接耳,不知这小年轻什么来,新郎官要亲

只见店堂里粉刷一新,灶拆了一半,空地方来多摆了一张几案和两把靠背椅。本来店里只摆得三张方桌,已经有几个白发苍苍的老席端坐了。禄要把刘鉴让去上座,刘鉴说:“怎敢和老人家们坐一起呢?”找了个角落里的空位坐禄还要再劝,忽然看见朝向屋的门帘一挑,安老板三两步蹿了来,跑到刘鉴面前倒就拜。

主仆二人一路打趣斗嘴,捧灯闪躲刘鉴的暴栗是越来越灵活。约摸辰时二刻的时候,他们来到小街上骰饼店前面。只见半条街都张红挂彩,骰饼店并隔邻的包铺门外都张着天蓬,摆了八张大桌,几乎把整条街都给堵上了。

“呦,那天光想着填上袁忠彻令挖的坑了……”当日在万岁山上镇邪,刘鉴先指了一个地方,才刚挖完坑,扔了没两片瓦,袁忠彻就赶到了,把刘鉴的主意全盘否定,在埋沈万三尸的地方重新开挖。此后连番变化,众人齐心协力,好不容易才镇住戾气,填上土,就把先前那个大坑给忘了——那时候天已黑,又不在平地,从没想过挖坑不填,会有人栽去,而这个人偏偏还就是捧灯。

刘鉴一挑眉:“我不是她爹,也不是她公公,嘛要给她喜包?”顺手把红包到喜饼的包装里去。

“小人哪儿敢……”捧灯嘴还是撅着,泪却已经不了。他知是自己摸黑不看才栽大坑里去的,其实和挖坑的人无关,此刻看刘鉴这么关心自己,倒觉有不好意思起来。于是他赶坐起来,把手巾摆到枕边,问说:“爷,我只记得倒在那个坑儿里,我怎么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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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捧灯在一旁问,“这是给新娘的喜包么?”

刘鉴抡起折扇往捧灯脑袋上就敲,捧灯赶一个步,开一旁,堪堪避过。刘鉴倒也不是真的要打他,扇落一个空,突然定住,琢磨了一说:“白面扇怕冲了喜气,今儿个不带也罢。”一边把紫竹折扇锁到屉里,一边对捧灯解释说:“你懂什么,这婚姻最是破财的买卖。喜饼够吃几天?印章啃得动么?不过一心意而已。只有红包才是实在东西。”

捧灯吐吐,一边往后缩一边笑:“尊主……爷您既然知这个,为啥自己个儿不赶钱钞?等回了京城,便好迎娶……”

主仆二人洗漱完毕,随便吃两块心,就开始收拾东西。先都换上只穿过一的半新衣服,然后从柜里取昨天才刚买来的白菱馅喜饼,扎束的红绸。这些天,刘鉴反正是闲得没事脆去集市买来两块田黄石,自己刻了一对印章,一枚是“一心同德”,一枚是“百年好合”,用红纸盒装上,也扎上红绸。此外,他还取了两张全新的一贯纸钞,叠好了一个红包里去。

说着话从床摸着一条净的犊鼻穿了,就想床来给刘鉴打洗漱。穿的时候,他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小脸立时涨得通红:“爷……您说是瑞秋那丫送我回来的,那我的这个……”

捧灯脸上还是的,却不禁破啼为笑:“看来还是爷您最心疼小的——现在很晚了吧,且待小的服侍您歇了。”

捧灯皱皱眉:“尊主既已筹礼,又何必赠银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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