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4/6)

了便于熔炼之后的退火冷却，厂址就选择在积潭旁边。十三娘和瑞秋打了几桶积潭里的清，淋在上，然后冒烟突火，直冲铸钟厂。只见钟厂中到都是烟，火焰翻，两个人在烟火之中边跑边寻找是否还有生还的人。跑不多远，就看到一个汉背上全都是火，惨嗥着在地上打。十三娘使个，瑞秋力气大，冲上去揪着脖领把这汉一把拎了起来，冲火场，“扑通”一声把他抛了积潭。

那汉上火熄，从里淋淋地爬来，倒就拜：“小人亮，多谢两位小救命之恩。”瑞秋听捧灯提起过亮的事，就问：“难你就是瓦匠亮？你是在铸钟厂里工的么？”亮。十三娘问他：“天雷击中了何，火是怎么起的，你可曾看见？”亮脸煞白：“小人看见了，好不怕人。那天雷正打中熔铜铸钟的炉灶，一白光，炉就倒了，铁横，火苗蹿，厂里每间房几乎都给燎着了……”

正说着话，突然又听远有人喊：“不好啦，东直门发了大啦！”

亮伤势不重，仅是发被火燎去了不少，背上的衣服虽然烧着了，好在没伤到。十三娘让瑞秋带着亮去救火，自己则循着喊叫的人声去打听东直门的事。朝东面跑了不远，她揪住一个神惊慌的老百姓问：“你说东直门发？是哪里来的？”

那百姓膝盖以全都透，惊惶失措地回答说：“谁知哪儿来的，好象是从地底凭空冒来的……那儿到都是，临街的房都给淹了！”

十三娘闻言，不禁眉一皱。在北京城住了这些日，她也不是整天居简，夜静无人之时，也曾多次带着瑞秋四踩探过城的环境，在记忆里，东直门本就没有什么大的源。城门以倒是有一条小河，是接着城外护城河的，真要是位上涨，也是先淹城外，再城。此外北居贤坊倒有一片小湖，可就那几亩地的死，本发不了什么灾。她此刻所听闻的况实在是诡异莫名。

于是等铸钟厂这边的火势稍缓，十三娘上带着瑞秋向东直门奔去。亮也想跟在后面看个究竟，可明明看着十三娘主仆的动作也不是特别快，自己却才跑了几步路就给落一大截，再抬的时候，竟然连她们的背影也看不到了。

铸钟厂在北京城的北偏西，东直门是在西墙偏北，距离也不算很远。十三娘和瑞秋一路风驰电掣一般，先顺着斜街折向东南，绕过鼓楼就是顺天府大街。顺天府大街接着东直门大街，一路上她们尽看到张皇失措的百姓和跑来奔去的官兵、衙役了。

经过顺天府门前的时候，远远的就看到围着一大群人，跑近一看，只见一位穿大红袍服的官员――应该就是顺天府知府陈谔陈大人了――却没有乌纱，额上扎着一条白布，仿佛大病初愈的样，站在刚修缮一新的正门台阶上，有气无力地发号施令：“各班班都带人去堵……带咗沙袋……满城都在建房，乃个扑街佬，搵毋到沙袋……南居贤坊里都系粮，如果咗一滴，全都枷上三日示众……大兴县，去大兴县的人归来毋有？”

台阶有一个衙役跪回答：“回大人的话，小人是大兴县衙班。我们太爷没在衙里，一听说发立儿就赶了去北新桥，这会正吆喝人堵漏呢。”

“很好很好。如能堵上，毋问题呀，我忡有赏赐，去告诉乃们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