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节(2/5)

刘鉴心说就算守角也得有棋呀。他正在疑惑，就见王远华一指星：“设此为一，对角为十六，则余两角为何？”

刘鉴很少见王远华笑脸，如今看他这表，心说：“有门儿，他得跟我说实话了。”拱一拱手，就在石桌的另一边坐。王远华一指石桌：“刘大人可有手谈的雅兴么？”

事实上，北京城白米斜街这个名字，最早的记载是在明朝中叶，此前这条胡同的名称已不可考，作为小说，勉穿越取用一。

今天在白米斜街上还保留着晚清名臣张之的故居，据说这位张香帅从1907年奉调回京时开始在这里居住，住了两年，直到病故。他还曾在大门上亲题过一副对联：“白云青山，图开大米；斜风细雨，满天街。”嵌“白米斜街”四个字，浑然天成。

所谓“手谈”，就是指的围棋。刘鉴低一瞧，果然在石桌上纵横各十九，刻了一张完整的围棋盘。他知双方心里都曾经存着着大的疙瘩，宿怨才消，不可能开门见山，所以王远华是想找个由，好逐渐引正题，于是微微一笑：“王大人带着棋儿呢吗？”

被盗去黑山谷的沈万三的尸已然被镇住，邪气消散，当晚的天气非常晴朗。这时候刚过了九月半没几天，明月半，清亮通彻，映照得后院中草树木都象才了霜一般。刘鉴手拿着折扇信步而行，他料到王远华也一定会现来与自己相见的。

却听王远华缓缓地说：“果然是平原刘公后裔，确有真才实学。”刘鉴心说来了，正题了，接就问：“王兄是在哪儿看到全本《镜鉴记》的？小弟可有幸去瞧一么？”他趁机改了称呼，叫王远华为“兄”，自称“小弟”，想要拉近两人的关系，使谈气氛更为洽一些。

东北到西南呈“s”形走向，东在地安门外大街，与后门桥相望，西在地安门西大街，与北海后门相对。元朝时候，这里很可能是通着什刹海的一条路，当时漕船可以直接驶什刹海，在这里卸载粮（白米），据说白米斜街的名字就是由此得来的。还有一说法，是这里曾经存在过一座“白米寺”，因寺得名。

刘鉴七尺开外，态清癯，王远华比他半个，但只有更瘦，两人穿着宋礼的旧杉，都是既短又宽，很不合――袁忠彻穿上倒是合适――对视一，都不禁莞尔。

第廿六章 纵横图(1)

刘鉴心说：“你拿偶数的纵横图来考我，却不知我打小儿就喜这玩意儿，自己研究过无数遍了。要是你把整张棋盘都拿来当题目，纵横十九，我哪怕能算来也得给累死，光个四的题，各变化，我背都背得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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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须棋，”王远华左手一撩衣袖，右手伸中两指在棋盘朝向刘鉴的那一角，沿边缘和星划一个圈，“仅此一角，可论攻防。”

王远华慢慢抬起

四的纵横图在外行人里看起来是天书，落在刘鉴中，却和儿童启蒙的《三字经》差不多难度。他脑袋里虽然转过无数念，表面上却几乎是脱而：“一角十三，一角为四。”

在北京城的历史中，白米斜街附近一直是皇亲国戚、达官贵人的居住之地，既依傍着“前朝后市”的紫禁城，通便利，又邻风景秀的什刹海，闹中取静，地价非常昂贵。

刘鉴闻言一愣，随即暗笑：“原来你想考较我的心算。”王远华的意思，分明是画了一张纵横图，利用围棋盘的一角，纵横各四，要在所形成的十六个上填上数字一到十六，使得无论横排、纵排，还是对角线，每四个数字之和全都相同。这纵横图乃是奇门数术的基础，最低是纵横各三，称为“九图”。一般况，奇数的纵横图使用得比较多，偶数的比较少。

果不其然，当走到一张石桌前面的时候，他就赫然看见要找的那人正敛祍端坐在桌边。王远华为了方便监督铸造大钟，临时在铸钟厂里安了一个家，结果白天雷电劈了铸钟厂，连他的房屋行李全都烧了个净净。他不可能一直穿着官服，况且那官服经过北新桥锁，已经半截都透了――刘鉴和袁忠彻也是如此，所以一到宋家，宋礼就捡自己的旧衣服请他们换上，还吩咐人把三位老爷的官服拿去浆洗、熨。

刘鉴和王远华是当晚亥时在宋礼新宅的后院中碰面的。十三娘主仆自回了观音庵，其余众人都暂住宋府，宋礼和袁忠彻忙了一天，早就睡了，刘鉴也吩咐捧灯早早休息，自己借散心想事，缓缓踱到院中。

刘鉴打开扇，轻轻扇了两，心说：“看起来你早就知。终究这四的纵横图太过简单，你考不倒我，我也蒙不了你。”

王远华微笑着。刘鉴要卖学问，指指朝向自己的棋盘一角：“此与其十六，不如为六，另两角为十五、十二。”王远华“嗯”了一声：“如此相邻任意四数也均得三十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