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3/6)

然是河里的妖怪，就要用麻袋把河填堵，使河改，然后看看这大清河中到底有什么吃人的东西。

崔老连连摇。这件事说着容易着难，大清河如此宽阔，得用多少麻袋才能挡住河？再说这条河中的妖气已经不在了，也许那河妖趁着发大，逃到别的地方去了，纵然把大清河堵住让河改了，那也是徒劳无功。

两个人去找附近的人打听，近日来可有非常之事。一问之果不其然，前些天闹大，河底的泥沙让洪翻卷上来，大退去之后，人们看到有半截锈迹斑驳的大铁，带着断掉的铁链铁环，横倒在河边的淤泥之中，一定是让大从河底带来的。此时那半截镇河的铁，已经被人拉走了。

崔老和铁得知这个消息，均是吃了一惊，心想：这回麻烦大了，镇河的铁被大冲了上来，河妖肯定是跑了。1939年这场大洪，洪是奔着东南去的，南面地势低，洼河多不可数，又是大大小小、勾搭连环，都是通着的，想不河妖会躲到什么地方，可没那么容易找着。待在这儿也没用了，二人只好回去商量。

白天铁还要拉洋车，怎么着也得赚钱养家糊，老爹的命才缓过来，不能断了粮。他这洋车是打车行里赁来的，每天要份钱，够份钱再赚才是自己的，他又不会变通，就知傻卖力气，所以起早贪黑特别辛苦，也挣不来几个钱。

崔老相对清闲，他到南门摆摊儿，还是老本行，连说书再算卦得拣最闹的时候，一早一晚没人，在家的时间比较多。每天挣够饭钱收了摊儿，便回到家中翻箱倒柜，找几本残破古旧书页发黄的图册，拿罗盘着地理方位推断河妖的去向。

闲言少叙，转过了半个多月，这一天傍晚，铁收车回来，跑得满臭汗，一院门脸都顾不上洗，直奔崔老这屋：“，您听说了吗，南洼怪事了！”

崔老摆摊儿算卦为生，南市那地方人来人往，闲言碎语传得最快，城里城外的大事小，他都能听着，所以早就知了。这半个多月以来，南洼里接连淹死了好几位，去游泳摸鱼的人，个个有去无回，不仅如此，连尸都找不着，莫名其妙就没了。很久以前，天津城外沽相连，城的西南边，地势低，和南洼连在一起，这南洼是一望不到边的茫茫大泽，两通着河，当中一大片面开阔，两端狭窄，非常的，只有北边的坡沿上有住。村里的人常在这儿捕鱼捉虾，以前从没过此等怪事。偶尔淹死一两个人，也在所难免，等到死尸发胀就会浮到面上来，绝不会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天底哪条河里没有淹死的鬼？而今接二连三地死人，村民们心都慌了，一来二去得人心惶惶，谁也不敢再南洼，打边上过都离得远远的。崔老暗暗思索，这个事太过蹊跷，也许正是从大清河里逃来的河妖所为，难不成它躲到这片大洼里了？

铁迷惑不解，问崔老：“，咱总说大清河里的河妖，那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这事崔老也说不上来，早年间退海还地，有了这条大清河，年代既久，府里的东西又不比旱地上的，匿于洪波之中兴风作怪，行踪诡秘至极，见过的人哪还有命在？因此没人说得上河妖到底是什么，到底什么样。崔老说：“这东西行很，虽然知它躲在南洼里，可也没那么容易除掉。照的况，只有一个办法能对付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