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3/6)

我和杨洪军就这么等着。我并非浮躁之人，也知此刻自己无法在多帮上什么，所以我的等待是安静的。反观这杨洪军，就显得有些焦躁难耐，坐立不安。要不是这脚不便，我估计他可能得站起来走来走去，晃我的。

半个小时过去了，还是没有消息传来。有句话说得好，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但那只适合安于现状之人。杨洪军显然不是这样的人，他几度抓起电话想要给前线的同事们打过去，却在绿拨键的时候，放弃了这个念。我见他急得抓心挠肝，这岁数也不小的人了，待会儿要是中个风什么的，我还得给他推拿一次。更不要说杨安可那吃了土炸药的疯婆会来找我麻烦，这小妞，起了一个文静的名，了一副小的容颜，却是个朝天椒的格，若非实在无，倒还真是过瘾。

正当我胡思想的时候，杨洪军手上的电话响了起来。我安静了这么久的小心脏，才第一次在这个时候有那么张，更多的却是期待。杨洪军抓起电话接听，就和抓捕第一个罪犯的时候一样，杨洪军也问了一句：“抓到了？”

可是很快他脸上的表僵住了，半张开的嘴角也开始微微动，这样的动带动着他睑的。我开始觉得不妙，这天罗地网之，莫不是让那恶徒给跑了？难说，他还真是了一双翅膀么？

我不敢作声，甚至刻意地不敢重地呼，杨洪军就这么抓着电话，保持着同样的姿势和表，大约有十多秒钟，这十几秒时间里，整个屋里安安静静，只有那墙上挂钟秒针的滴答声，还有那我听不清、从电话那传来夹杂着电的说话声。

十余秒之后，杨洪军的嘴闭上了，然后伸另外一只手了自己的鼻梁尽，山的位置。然后默不作声地挂上了电话，接着就是一阵沉默。

尽他一句话没说，但那沮丧的表，其实已经告诉了我一切。我心里叹息一，想着天底哪有这么容易的事。这是个智商的杀人凶手，又不是寻常路边的贼，怎么会这么容易被人抓到？我正想着要不要宽杨洪军几句，但我也知，这大落差的挫败之，我的宽，也许就变成了在伤上撒盐。

于是我也不说话，又过了一会儿，杨洪军拿起电话打了过去，应该还是打给他的同事。只听他说：“把你们今天找到的东西，两份拷贝，一份存档证，一份明天上班就给我送过来。记得把录音机也给我带过来。”说完他再度挂上了电话，甚至没等对方答应。

录音机？这年，还有人用这东西吗？哪个人上不揣着个智能手机啊？就我这样的小小师，社会最底层的人，都还有一a手机，一i手机呢！当然这i手机是后来才买的，想当初我用a手机的时候，总觉得那些用i手机的人都是在装，直到我自己用了i手机，才发现那些用a手机的人才是在装。

正因为杨洪军提到了录音机，于是我断定那个他要求两份拷贝的东西，应当是一盘录音带。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那些围捕的警员们，在破门而没有抓到凶手，却搜查现场的似乎搜来的东西。

果然杨洪军把先前他在电话里得知的况告诉了我，说是当前线的同事们撞开门冲去准备实施抓捕的时候，发现屋里空无一人，地上有一张沾满了鲜血的塑料布，塑料布上有一个用盒包装成礼模样的东西。犯罪嫌疑人早已不见了踪影，窗和门都是从关上的，屋里并没有别的，谁也不知嫌疑人是怎么突然消失不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