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节(3/4)

得你家楼主亲自。你可以把相关文书契约带回去，请她签押，该上的那些再回来。”

薛易连声答应，旋即取相当于一成价的会，当场落定。另有官吏带他往后厅，继续办理相关事宜，付契约文书。

厅中人陆续散去。蒖蒖目送薛易远去，暗暗懊悔，只恨自己当初担心报价太引人生疑，结果却让卫清浔压过了自己。

她无奈地看向赵皑，赵皑倒是不急不恼，与她四目相对也神态自若，不动声。

蒖蒖亦如众人一般，向诸位府官行礼告退，赵皑也似对待其他人一样淡淡颔首，并没有起相送。待蒖蒖了府治大门，司丁希尧倒是追了过来，对她：“自上回赴宋娘酒楼宴席之后，那滋味久久萦绕于心，我甚是怀念。今日公事已毕，不如我送宋娘回去，顺便再在湛乐楼晚膳，细品娘手佳肴味。”

他旋即向一旁招手，叫来一辆两人坐的车。蒖蒖见他说这番话时目光迷离，神暧昧，便知他对自己不怀好意，遂礼貌地微笑着婉拒：“小女怎敢劳烦司相送。也是不巧，我今日原本想再请几位官人前往小店品尝新一季的菜式，但门时祖母告诉我，今日材不够丰富，不足以款待贵人，她便随意让几位乡绅预订了晚宴。又嘱咐我好好看看城里的材，适当选购一些，准备妥当了，再请官人们改日前去用膳。所以我暂不回去，还得先逛逛城里市场。”

岂料丁希尧毫不退却，又：“那我陪宋娘逛市场，待你选购完毕，再送你回去。”

蒖蒖再三推辞，丁希尧仍不放弃，持要陪她，蒖蒖无法，只得转向附近市场走去，任他跟在后面。

到了市场，蒖蒖装作选购材，不与他多说一句话，但一时又甩不掉他，心烦之也无心细看材。此时忽闻边有人在议论鹿鸣楼簪会之事，说乐伎选到了最彩的时候，建议同伴随他前往观看：“人山人海的，再不去就挤不去了。”

蒖蒖心念一动，对丁希尧：“我以前也听人说起过簪会盛况，但一直无缘得见。今日既然正巧遇上，很想前去看看。”

丁希尧笑：“这个容易，随我去便是。”

鹿鸣楼资产雄厚，无论大厨、侍者还是乐伎、优伶，一旦雇用即给予丰厚月钱，赏金另算，所以每年应聘者成千上万。为防被踏破门槛，也为充分引城中人关注，卫清浔决定以簪会的形式招聘乐伎优伶，每年仅两次，让应聘者当日在鹿鸣楼后、卫清浔骑柳所用的园里各呈技艺，展示才。最后由卫清浔评定，觉得可雇用，便择一枝让那人簪上。当天允许城中人围观整个过程，这一方式宛如选，自然人人想看，往往天还没亮便有人赶去排队，等着场，人满后也有很多人聚集在园外，不肯散去。

蒖蒖正是以为此人多，挤来挤去很容易把她和丁希尧冲散，自己好趁机摆脱他，却不料他们刚到园边，即有鹿鸣楼侍者认丁希尧，立刻带他们走小门，引他们园中，还找了个最便于观看的场坐席，请他们坐欣赏。

此刻表演的均是前几中脱颖而的优胜者，个个才艺不凡，容貌甚，三五人一组，或清歌，或曼舞，不时凝睇向卫清浔，期待获她青睐。而卫清浔迤迤然坐于正中主席上，居临地笑睨向众女，那神便如惬意地看众妃争的君王一般。一组歌舞毕，卫清浔也会环顾四周，看看围观者的反应。当蒖蒖与丁希尧现时，她适时地发现了他们，好整以暇地静待蒖蒖转顾她，然后在彼此目光相遇时对蒖蒖悠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