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3/5)

但是白光晃，遮住了混元老祖的形。刘横顺灵机一动，将九枚厌胜钱串成的“鬼王”，当成暗打了去，只盼混元老祖侧一躲，那白光也会移开，可以趁机缓一气。怎知旁门左中人，对厌胜钱格外忌惮，这一虽没打中混元老祖，前的白光却已不见，而且将他后供桌上的明灯打翻在地，灯油洒落，船上遍挂龙旗经幡，火捻儿落在上边“呼”地一着了起来，霎时间烧成了一片火海。

刘横顺见四火起，顿觉神一振，混元老祖则心神大，他知民间相传刘横顺是火神爷界，上六把火，脚踏风火。龙船在三岔河上，四里全是河，天上电闪雷鸣，大雨将至，火气再盛也被压住了，即便展开一番缠斗，刘横顺也必定落败。他本来有恃无恐，不料眨之间龙船上烈焰熊熊，混元老祖暗叫一声不好，斜一瞥，见刘横顺在火光之中八尺、膀阔三停，剑眉凤目、目金光，直如火神庙中的火德真君了神台，显圣于三岔河，不由得心惊胆裂。刘横顺疾手快，不容他再次睁开纵目，抡起手中的金瓜，搂盖砸在天灵盖上，打得混元老祖脑浆迸裂，“噔噔噔”往后倒退了几步，死尸掉龙船落河中。

龙船上火势迅猛，船舱甲板、围栏旗杆也都烧了起来，传来阵阵木爆裂、垮塌之声，刘横顺和杜大彪已无容。费大队一边命人接应他们两个船，一边促手用挠钩将混元老祖搭上小艇，活的没拿住，死的一样可以邀功请赏。

首恶元凶虽已伏诛，大铜船却已撞破河，堵了闸桥，九河之无倾泻，瞬时猛涨，洪波汹涌，冲堤破岸，一场大淹了多半个天津城。真可谓“洪猛如，恰似天河倒，糟糟你追我也逃，只听得声洪波啸”。城里城外全了，老百姓拉着老的抱着小的，东奔西走忙着避，突然间枪声四起，原来是白庙一带的土匪，趁来抢劫军械局和金库。还好沉在河的铜船只有一艘，仅堵住半条河，后的铜船驶了北运河，这才不至于把洪河完全堵死，又有漕帮及时派遣大船和人手，从旁边挖开缺洪，才退了，这场大来得快，退得也快，并未造成太大损失。作的土匪是好几路人临时凑起来的，加在一起足有七八百号，不过天津城的巡警、警、保安队、缉拿队、巡防队，当差的加在一起不五千人，也不都是吃饭的，况且土匪均为乌合之众，一即溃，官厅迅速动，镇压了匪，一场大祸弥于无形。

后来民间传言，古往三岔河扔童男童女，并非借龙取宝，而是为了让铜船改，引发一场大。火神庙警察所的巡官刘横顺后有鬼王，吓退了中的小鬼儿，当时很多围观的人都看见了，事后免不了由各大商会钱力，请僧搭台作法、番念经，超度中的亡魂，说野书的也愿意讲这段，又是斗铜船，又是古，河中那么多小鬼儿，城里还来了这么多土匪，说什么也不如说这个闹，会说的先生可以抻开了说上三个月。如此一来，又有很多人可以挣钱了，所以说咱也不能将此事完全当真。民间有民间的说法，官厅也有官厅的说辞，因为歹徒用铜船撞击洪河，这是确有其事，为什么这么呢？前文书代过，民国初年，时局不稳，距离天津城不远的土城、白庙一带仍由土匪盘踞。有一伙外来的歹人，勾结周边土匪，妄图在五月二十六过铜船这一天引发大，趁机抢劫军械局、金库、银号，有了枪炮粮饷，再借九龙归一之说蛊惑人心，就可以挑旗造反了。那个年兵荒，这样的事绝不罕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