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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右手力气大，左手力气小是一样的理。但是我们检查过程韵上的刀伤，几乎刀刀见骨，力很大，看上去显然不太像一个人用他不太惯常用的那只手持刀砍杀造成的伤。”

龙毅明白她的意思，其实他心里也正是这么想的。现在的案已经很明显，宋宝弟确实不是杀害程韵的凶手，他杀了段明晖，却没有杀程韵。用柴刀疯狂砍杀程韵的凶手另有其人。

第十四章 一桩悬案

第二天，龙毅让老毕带两个人押着宋宝弟回市局，而他带着欧若和方可奇等人留在蹄村继续调查程韵的命案。

专案组的人一直以为段明晖和程韵是被同一名凶手所杀害，只要抓到杀死段明晖的凶手，自然也就把程韵的命案给破了。但宋宝弟被抓之后，只承认自己为了替报仇杀死了段明晖，并没有杀程韵。迹象表明，宋宝弟并没有撒谎，杀害程韵的凶手确实另有其人。

警方一直都是将这两个案并案侦查的，现在拆分开来，单独调查程韵被杀一案才发现，程韵的案其实比段明晖的案更难调查，因为凶手几乎完全没有在现场留什么有用的线索，现在回过把这个案重新审视一遍，专案组的人竟然发现不知该从哪里开始着手调查。

方可奇最先提议，可以从凶手作案后留在现场的作案凶—那把染血的柴刀开始调查。但是柴刀刀柄上包着一层稻草，警方无法在上面找到凶手的指纹。而且蹄村村前村后树木很多，村民经常砍树枝当柴烧，所以家家都有柴刀，有的人家甚至还不止一把柴刀。现场凶只是一把样式普通的柴刀，刀上并无特别的印记，本无法据这把柴刀找到它的主人。

后来欧若又提，应该从程韵的人际关系手行调查。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凶手在程韵上狂砍四十余刀，不停折磨她近三个小时，若无仇大恨，凶手怎么会如此残忍而疯狂？所以，从这一来推测，凶手肯定是一个与程韵的生活有过集的人。如果从这一着手调查，应该不难把这个人找来。结果经过调查之后发现，程韵是第一次来到蹄村，所有村民都是第一次见到她，在此之前，村里没有任何人跟她有过集，更不可能跟她产生什么仇怨。

后来又有警员说：“会不会是神病人或疯作案？”但调查之后发现，蹄村并没有神病人。

最后龙毅经过慎重考虑之后说：“我们还是从凶手不在场的证据开始调查吧。我们现在已经调查证实，在程韵死亡前后，村里并无外人，也就是说杀死程韵的凶手，如同杀死段明晖的凶手一样，肯定也在村里，也可以说凶手就是蹄村人。蹄村成年人并不多，我们只要逐一排查，找到案发当晚9至12之间无法证明自己去向的人，基本就能锁定犯罪嫌疑人了。”

照队提的侦查方向，专案组的人立即对全村村民案发时的不在场证明展开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