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3/4)

“土豪的生活我们不懂。”大宝羡慕地说。

“那有没有可能，是凶手乘坐小区住的车，混小区的呢？”我问。

“别开玩笑了。”荣支队笑着说，“住汀棠市最豪华别墅区的土豪，拉一个抢劫犯小区打劫别人？”

“这就要说一说案件质的问题了。”我盯着大屏幕上的照片说。

照片上，是现场主卧室的概貌照。从柜里被翻来的衣、被褥都成叠地摞在尸上面，有的摞在床上和地上。

我整理了一思绪，站起来说：“首先，我想先说一室抢劫杀人案的特征。这案件，基本上只有两表现方式。第一，就是凶手以小偷盗窃的姿态室，在盗窃的过程中，因为主人的惊醒而杀人，这是盗窃转化为抢劫杀人案的特征。第二，凶手直接持凶现场，威被害人，迫使被害人财，然后杀人灭，这是直接抢劫杀人案的特征。可是，这翻室，趁被害人在睡觉，直接打死人，再搜找财的行为，还真是罕见。这行为，冒险程度大，获取大量回报的可能小。其次，我们再看作案工。盗窃转化抢劫案件中，可能有锐，也可能有螺丝刀之类的便于盗窃的工。在直接抢劫杀人案中，为了及时控制被害人，一般都是锐或者火。这只带着一个锤就上来杀人、抢劫的，也是极为罕见的。锤，是多见于寻仇报复，或激杀人中使用的工。”

“可能是犯罪分心智不健全？所以才和我们想象中的不一致？”荣支队来了兴趣。在他看来，叫我们来变换一思路的办法，开始奏效了。

我接着说：“是不是心智不健全呢？我们再来看看现场况。现场这些被翻的东西，有些衣、被褥，甚至都没有被打开，还是叠好的状态，一摞一摞地堆在那里。在我看来，凶手不是在找钱，只是为了把东西拿来而拿来。那么这个行为指向的心理，就是伪装。凶手为了伪装一个被翻得很的现场，而把柜里的东西拿来。一个会伪装的犯罪分，会是心智不全吗？同时，我们看见压在尸上的被褥和衣上都没有黏附大量的血迹，这说明凶手在杀人之后，没有立即翻找财，而是在现场要么休息，要么观望了一会儿，直到血迹涸了，才把东西翻来。我们设地地想一想，如果我们是这个抢劫杀人犯，在杀完人之后，肯定是立即要翻动东西，寻找财，好立即离开现场。而从这起案件的表现来看，并不符合抢劫的心理。”

我看了一韩亮，说：“今早，我还在和韩亮谈论一起信访案件的问题。那起案件中，死者边有八千块钱没被拿走，而家属称死者是被抢劫杀害了。显然，留一大笔现金，并不是抢劫犯的心理，家属的说辞是无稽之谈。在这起案件中，我们也可以看到，凶手没有在杀人后直接找财，甚至连保险柜都没试试能不能开。这起案件说明的问题和那起信访案件中的问题异曲同工。那起信访案件不可能是抢劫杀人，而这起案件一样，凶手是为了杀人，而不是为了劫财。”

“我赞同。”林涛话，“从现场布局来看，死者家的别墅是在别墅区的中央，楼不是最的，门脸装潢也不是最好的。如果抢劫犯能够别墅区，为什么要选择死者家呢？没有任何理由啊。”

专案组的大家都不说话，但我看得来，他们的睛里面都闪烁着光芒。我也知，我和林涛这一变换思路，似乎把大家的想象力都给打开了。

“如果是报复杀人，而且杀人之后还要心伪装，这案可就有意思了。”荣支队说。

“我看怎么和‘死亡骑士’的案一模一样呢？”大宝说。

“当然，因为矛盾关系而导致的杀人，首先要考虑男女关系问题。”我说，“他的老婆孟建云当然要作为重调查对象。但是，我们即便知凶手是为了谋人而不是谋财，也一样解决不了凶手为什么小区没有留影像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