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节(4/5)

我们家从来没这么穷过，他的账几乎空空如也，我们的联名账也一样。”

“恕我冒昧请问，他是怎么死的？”

“上吊自杀，一句解释也没有。有一天我班回家，发现他从客房的天板垂挂来，没错，就是卡米拉和他一起作乐的那个房间。当时我是个薪资丰厚的财务总监，而且很可能前景大好。但在那之后，我和莫娃的世界崩塌了。这我就不多说了。你想知卡米拉后来怎么样。其实悲剧并没有结束，莫娃开始用刀自戕，也几乎不吃东西。有一天她问我是否觉得她是个废。‘我的老天啊，亲的，你怎么能说这话？’我这么回答。然后她告诉我是卡米拉说的，卡米拉说凡是看过莫娃的人都很讨厌她。我寻求了所有可能的协助：心理专家、医生、聪明的朋友、百忧解。但毫无成效。在一个光明媚的日，当瑞典所有人正为了在欧洲歌唱大赛中取得可笑的胜利而欣鼓舞，莫娃却从渡海去，我的生命也跟着结束——我就是这觉。我从此失去了活去的意志，为了忧郁症我住院治疗了好久。但忽然间……我也不知……总之麻痹和悲伤转变成了愤怒，我觉得我有必要去了解，我的家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到底着了什么？于是我开始查问卡米拉的事，不是因为还想再见到她，我是绝不会再见她了。但我想了解她，就如同受害者的母亲想去了解凶手一样。”

“你发现了什么？”

“一开始什么也没有。她掩饰得很好，我好像在追一个影、一个幽灵。为了请私家侦探、为了求助于其他许多答应要帮忙却不可靠的人，我都不知了几万克朗，结果一无所获，简直快把我疯了。我变得偏执起来，晚上几乎不睡觉，所有朋友都再也受不了我。那段时间真可怕。大家都觉得我走火不听劝，也许现在还这么觉得，不知潘格兰是怎么跟你说的。可是后来……”

“说去。”

“你发表了关于札拉千科的报。那个名字对我来说当然没有意义，但我慢慢拼凑来了。我读到他的瑞典份卡尔·阿克索·波汀，读到他与硫黄湖托车俱乐的关系，接着我想起了最后那些可怕的夜晚，就在卡米拉背弃我们之后。那时候我常常被托车的噪声吵醒，从卧室窗可以看到那些印着可怕标志的背心。她和那人鬼混，我并不意外，我对她已经不抱任何幻想。但我没想到她竟然来自这样的环境，而且她还打算接收她父亲的生意。”

“她有吗？”

“当然。在她自己那个肮脏的世界里，她为女权奋斗，至少是为她自己的权利奋斗，这一对俱乐里的许多女孩意义重大，尤其是凯莎·法尔克。”

“她是谁？”

“一个个莽撞、相丽的女孩，她男朋友是带的人之一。在那最后一年期间，她常来我们家，我记得我还喜她的。她有一双轻微斜视的蓝大睛，悍的外表有、脆弱的一面。看了你的报之后，我又去找她。虽然她的态度一也不冷淡，却绝不提卡米拉。我发现她的风格变了，原来那个飞车党女孩变成了商界女人。不过她没有多说。我还以为这又是一条死胡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