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2/3)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地过去，因为扒灰的动作比较大，很快我们四个都成了“小黑人”。满是灰烬的汽车，轿厢各个分几乎同时见了底。

“董建武把自己的大盖帽放这里什么？”负责联络的侦查员说，“这不是找事儿吗？”

“我看了一，灰烬里有很多小的金属件，比如拉链、纽扣什么的。”韩亮说，“大多是可以看来牌的。如果不意料的话，死者应该穿着gucci（古驰）的上衣，prada（普拉达）的，都是去年的款式。”

“会不会是仇警的人，看到这帽，才临时起意选择作案目标的？”大宝说，“这人也太不专业了，这显然是男式的大盖帽，而车主是个女的。”

相比一个被烧毁的房间，一辆被烧毁的车清理起灰烬要容易很多。我、韩法医、小羽和大宝一人负责一个车门范围，开始清理灰烬。韩亮则拿着一个大筛，逐渐清理我们清理来的灰烬，行一步洗筛。

负责联络的侦查员翻了翻笔记本，瞪大了睛看着韩亮，不可思议地说：“这……这你都能看来？”

在尸被抬来的那一刻，我就听见远警戒带外发了嗡的一声，像是炸开了锅。我真是不明白，这尸有什么好看的？居然那样乐此不疲、饶有兴趣。我也很佩服围观群众的力，毕竟也有几十米的距离，都能知我们抬来的这个焦黑的东西是尸！

“lady?dior，对吗？”韩亮

“好就好在现场在超市旁边，这么大的雨布都能找到。”我一边包裹车，一边说。

在筛的过程里发现的所有件中，在副驾驶位置的控台上，我们发现的一枚警徽最引人注目。据警徽周围一个被烧得变形的钢圈，我们几乎可以肯定，这应该是一警用大盖帽。

几个法医打开了车的四个门，从四个方向准备把尸挪动起来。考虑到是火灾现场，尸很有可能因为焚烧而变脆，大力的动作就有可能破坏尸的原貌，所以大家都是在实时录像的况，小心翼翼地挪动着尸的各个位，想形成合力，把尸平行抬起。

我们把尸小心地放了尸袋里，拉好拉链，让殡仪馆的同志把尸尽快拉走。然后，我们又张罗着用一块超大的雨布包裹车，防止在车辆拖移的过程中造成车品的丢失。

“筛是没什么了。”我说，“都是一些车里的零件，没有发现可以引火的品的件，也没有什么所谓的定时装置。不过，发现了一个手机主板，其他也就没什么了。韩亮，你那边细筛得怎么样了？”

“报复警察家属，也不是没有过。”侦查员有些寒意地说。

“有的，有的。”侦查员翻了翻本，说，“据董建武的叙述，柏玲当天拿的是她最新买的那款迪奥手提包，外形很小，粉，方形、菱形突起格面的那。”

既然制订了一步工作措施，我们就立即开始忙碌起来。

无论负责现场保护的民警怎么驱赶，围观群众就是不走。照现在的某些规定，围观群众不走，民警也毫无办法。群众随意地用手机拍摄死者，民警也是毫无办法。

比如，在一辆汽车焚毁的现场，如果对灰烬的勘查结束后，都没有发现打火机的防风帽等金属件，就只有两可能：用火柴引燃自焚；他杀火后，带走了打火机。

我低思索了一，睛一亮，说：“理说，这个满名牌的大小，怎么着也得有个价格不菲的手提包吧？”

前的这起案件，我们度怀疑是一起命案，那么“扒灰”就显得非常重要了。甚至比尸检更加重要，毕竟尸大分已经焚毁，对尸检验推断工作造成了一定的难度和不确定。然而扒灰则可以发现很多线索，比如有没有起火工、有没有所谓的定时引火装置、有没有其他凶、死者随品有没有丢失什么的。

“嗯。”我了，“其他没什么发现了吧？”

看着被烧毁的汽车慢慢地被拖车拖起，我招呼大家抓时间赶到修理厂。如果到得早，还能在零之前开始检验尸。林涛被留来和程砚一起清理现场地面。

在大家努力了十分钟后，尸终于被完完整整地和焦黑的车分离，然后从副驾驶的车门被挪了来。

“当然，每款衣服的金属件都是很有讲究的。”韩亮淡淡地说，“但我翻找了所有的金属件，没有哪一件是属于手提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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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亮摇了摇，随即又了，说：“不过，我总觉缺了什么。”

“缺了什么？”大宝疲惫地蹲在韩亮的边，把韩亮筛来的一个个小件拿起来细细地看。

刚当上警察的人，通常喜到哪儿都穿着警服炫耀。时间了，就会发现办私事的时候穿着警服是最不方便的一选择。

韩亮皱着眉，盯着自己已经被染黑的纱布手，说：“没有看到打火机的防风帽，引火的东西应该被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