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节(2/3)

皇帝陛说：“那时候我非常苦恼。我将我的苦恼说给皇帝陛听。皇帝陛却兴不已。他说这是天赐良机。他叫我给另一个自己换削骨，变成他的模样，这样，他就可以带着皇后娘娘离开落城，隐居山林。”

“归去来？”鲤伴问。他想起来在皇城时见过的归去来的样。

“你是谁？”皇帝陛没有回答他，却如自言自语一般念叨。

皇帝陛又，说：“他怕因为自己退位而引起兄弟之间的纷争，给天带来兵灾，所以除了我和他的贴侍之外，无人知晓此事。”

鲤伴的迷惑仍然没有解开。他问穿着龙袍的他：“那你我分开之后，你还是我，我还是你吗？”

皇帝陛迷惑地看了看众人，仿佛他又陷了当年的困境，希望在场的人给他指迷津。

雷家二小说：“我也有过类似的错觉。”

鲤伴盯着他，等待他的回答。

皇帝陛又说：“我也不知你是我，还是我是你。我只记得，我为了教皇帝陛控术，了一个跟我一模一样的傀儡，天天练习，天天给皇帝陛讲解。我的控术很快就超过了雷家二小——当年的司仪官的师父。”

“是的。他跟我说，佛是众生相，众生皆有佛。佛是过来人，人是未来佛。由此可知，世上人皆是佛，是佛在经历过

由此看来，这位穿龙袍的人所言不假。或许所有超的控师都会遇到这样的困惑？又或许技艺超的控师手的傀儡比狐狸乌地鳖虫之类的生灵更易获得灵智？

皇帝陛看向鲤伴，说：“另一个我，也就是你，为了让术消失，为了忘却痛苦，削去了，去了桃源，经历了你经历的一切。”

皇帝陛眉一皱，说：“可是我要教皇帝陛，不能放弃，后来我的错觉越来越严重。最后，我已经分不清哪个是我了。我不知我到底是创造我的人，还是被创造的人。”

其他人都默不作声了，似乎等着他们两人中有一个自愿原形。

“这么说来，我以前错怪皇帝陛了？”雷家二小狐疑地说。

皇帝陛嘴角一弯，如同遇到了知音。他问：“后来呢？”

鲤伴记起他第一次去陵县城的仙楼时，雷家二小也曾说过类似的话。她说她时常觉得其实是傀儡在控她，她才是傀儡。

皇帝陛。

鲤伴如坠云里雾里。

守在门的太监颔首示意。

皇帝陛说：“你离开皇城之后，我也有这样的困惑，我去寺庙参悟，希望得到答案。后来是归去来给我化解了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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鲤伴不甘心地问：“如果你是鲤伴，是太傅大人，那我是谁？”

说到这里，他瞥了一雷家二小。

而傀儡也是一生就获得人的，即使那是没有灵魂的人。在这一上，人傀儡占尽先机。

雷家二小说：“所以后来我放弃了，不再控傀儡，我控活的人。”

鲤伴小时候听妈妈说过，狐仙很羡慕人，因为人一生就得人，而他修得人需要五百年。

“功力，自然让我到兴，我以为这样就能让皇帝陛学得更快一些。可是很快我就觉自己现问题了。控到极致的时候，我常常以为我的傀儡有了自己的灵魂。又因为傀儡是我用术照我的样打造来的，我时常觉他就是另一个我。后来，我的问题越来越严重，常常分不清是我在控傀儡，还是他在控我。”

雷家二小急忙问：“我没有死？她跟皇帝陛隐居了？”

“你是你，我是我。我也是你，你也是我。”皇帝陛忽然如念佛一样说。

期待面前的人回答他的真实份，哪怕随便说一个名字，即使没有听说过也好，只要不说“我确实是你”之类的话或者。他宁愿相信在他转世之后平白无故地冒了一个更为的师。

皇帝陛。

可是鲤伴没有一儿这方面的记忆。他知这很可能是十多年前削去的时候将那分记忆丢失了。他忍不住想，如果皇帝陛说的是真的，那么皇帝陛和他，到底谁是太傅大人，谁是太傅大人的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