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岳母张着失神双,没听明白。
阿念忙提醒:“娘,小娘这几个月不是说了好些怪话,让您哭了许多回?”
“哦?她说了什么?”张用忙问。
“啥公雁飞、母鱼的。”
“哦?嗯……她是不是说,天上飞的大雁,谁说只有公雁?”
“是是是!姑爷,你咋知?”
“龙门的鲤鱼,其实大多是母鱼?”
“对对对!”
张用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昨晚他已料定,朱克柔不顾母亲阻拦,去一群男人中间,一同编修《百工谱》,自然是不愿被礼俗拘,更要为女
赌一
气。不过,他不是为自己猜中而笑。定亲三年来,他见朱克柔谨守闺礼,一面都不肯
,便有些嘲鄙。如今看来,朱克柔并非一般拘执女
,与自己竟有几分相似相通。妻不妻不要
,倒可引为一友。
他又问:“她拿回、带走什么件没有?”
“没有,每回她都是空着手坐轿去、坐轿回,除了帕,啥都没带——对了,这些日
,她让我去书肆里买了许多书回来。”
“什么书?”
“我不认得,小娘每回都是抄在纸上,让我去买。买回来后,她一卷一卷往半夜里读。我瞧着那些字黑麻麻的,苍蝇一般。她
里,却像是最
的酒蛤蜊,吃不厌似的。”
“你带我去瞧瞧……”
“你们还未成亲,柔儿的卧房你不能……”岳母区氏这时猛醒转过来。
张用却似没听见,拽着阿念就走。阿念里喊着“不成”,脚却迈得飞快。穿过堂屋,绕到后面,一座小后院,靠北墙三间齐整房间,院里
着一株梅树、几丛
枝,瞧着幽幽净净。
“左边那间房是小娘的织房,右边是书房,中间是卧房。那些书都在书房里。”
张用推开书房门,一缕淡淡香气随即飘,书墨香混着
药香。屋中陈设极清简,只有靠里墙一排书架,左墙单个一个书架,右墙一只
柜。对窗一张大木案、一把椅
。除此之外,再无别
。张用见这几件家什全是乌漆
梨木,构造简雅,只在边角上雕着梨
纹,知
是京中漆
名匠梨
方家造的。他走到那排书架前,架上齐整排满书籍,都是历代诗选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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