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节(3/4)

，有些纳闷。

“你也只好诓诓我，幸好你爹当夜值还没回来，不然又是一场拷问。我的儿，见着你是要成家立业的人了，行事也该稳重些，再莫要这般浮东浪西的。等一会儿周嫂和刘嫂就要来了，和你爹再商议商议，便要写帖儿、上门了。”

“上啥门？”

“娘不是跟你讲了？跟你说话，全没耳。我和你爹相中了一个女孩儿，是固门外制卖棋棋盘、牌骰的曾家的女儿，今年十七岁，粉圆的脸儿，模样秀秀的，也和顺，一瞧就有几分福相。又在上人家闺房里贴使女，经见过世面，知礼知节的，你是足足有余。我和你爹打算把这门亲事定来。”

“啊！？”胡小喜瞪大了，“这么大的事，你们都不问问我！”

“哪里没问？你这两天失张失致的，魂儿被大风刮走了一般，也不知在鬼想些啥。昨天我还问你，觉着如何，你嗯嗯嗯地直。”

“我没听清！我哪里知你说的是亲事？”

“没听清，你啥？再说，这婚姻大事，从来都是父母主。我娘的敢不经心？从去年起，选了七八十家，才选定这一个，聘礼钱都得二百贯……”

胡小喜心里得像沸了汤锅一般，昏了半晌，才从心底里吐一句话：“我得去问问她！”

“问谁？”

他转便走，一路奔向银章家。到那条巷时，他已经累得抬不动，见巷有间茶肆，便走过去，一坐到临街的凳上，弓着背不住气。店家来问他吃什么茶，他答不上话，连连摆了摆手。歇息了好一阵，才算顺过气，刚起，却见一个老者走巷，一对尖耳朵极抢，是胡老鸮。

胡小喜忽然醒了过来，心里想，若是这般直直去问，阿翠定然不会承认，不能急，莫要慌。这个胡老鸮天天盯着银章家，应该会瞅见些东西。

他走过去叫住了胡老鸮，胡老鸮一便认了他，神微有些慌怯。

“胡老伯，推官大人命我再来向你查问查问。”

“查问啥？”

“你真的没瞧见银章家有什么异常？”

“上回不是说了？那家人连主带仆，那天忽然全都走了，除了那个使女，一个都再没回来。其他的，老朽再不知。”

“你可见过一个裱画匠，三十左右年纪，发却有些白？”

“裱画匠？似乎见过，过几回。”

“最后一回见，是什么时候？”

“大约是正月。过节前，银章四夸买到一幅怀素的真迹，让那裱画匠裱好送了过来。”

“你有没有见到他和那个使女阿翠说话？”

“有两回是那使女送他来的。”

“两人神瞧着如何？”

“那个阿翠，但凡见着年轻些的男，便使耍媚……”胡老鸮说着，瞅了一胡小喜，里嘲意。胡小喜心里一刺，忍着没有发作，继续听他说。

“她和那裱画的也是这般，麻哥哥、麻哥哥地叫，听着老朽脊梁发麻。”

“还有泥炉匠，你见过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