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节(4/4)

在巷等了片刻，见有个中年妇人拎着个包袱走了来。她忙上前问询。

那妇人听了，瞅着她反过来问：“你和那宁家娘是妹？”

“是，我是她妹妹。”

“怪瞧着面善。你家扶着灵柩已经平安到汴京了吧？你是来拜谢史大郎的？”

“史大郎？”

“你家没跟你讲？亏得史大郎一力帮扶，若不然你家夫死在路上都没人知晓。”

“我只听丫说了两句，那丫又说不清，所以才赶过来问问详。嫂嫂，我夫究竟遇了什么事？”

“那天，你夫经过这巷，忽然犯了急症，倒在地，不住搐。路过的人都不敢理会，正巧史大郎来，见到后，叫人将你夫抬到自己家里，又赶忙去请大夫来看治。等大夫赶来时，已经迟了。那大夫说恐怕是吃饭，又饮了冷酒，激得胃痉挛。幸而，你夫死前，史大郎问到了你的名姓，他忙托了一个正好去汴京的朋友，捎急信，唤了你来。又雇了轿，候在河边，将你接到这里。你见了丈夫尸首，哭得昏了几回，哪里还能料理其他事。又是史大郎帮着买了棺木，装殓好，雇觅了船只，将你送上了船。”

“嫂嫂，这史相公家是哪个门？”

“左边那第三家。不过，你不必去了。史大郎一直没有嗣，行了几年善，总算得了个儿。今年整一岁，他们夫妻抱着孩儿，去泰山烧香还愿去了。”

宁孔雀听了，心里顿时空落落，不知一步该去哪里。

第七章 

虚则易攻，实则难破。

——《棋经》

程门板从那空院墙角挖了一尸首。

他先发现土里埋了一只人手，再一刨，衣袖肩膀。他忙去墙边寻见一把铁锹，费力挖起来。土里渐渐显整个。他许久没有过力气活儿，等刨尽那尸首周围的泥土时，已经累得手脚直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