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4/4)

个铁锤似的东西，拼命砸在大董上，血像泉似的来，大董哼了一声倒在地上，那声音又闷又瘆人，就像砸在我心尖上一样。我当时吓得都了，差儿坐到地上，连带爬地跑了，还好没被那人听到。”

沈恕说：“你努力回忆一，杀死大董的人什么样？”

三驴的脸上恐惧的表，继续说：“那晚月亮很圆，正好照在凶手上，可是他背对着我，我看不见他的脸。大董的个不矮，他比大董还半，穿一件绿的背心，结实得很，左边肩膀上有好大一片文。他的后脑勺是秃的，四周有发。”三驴边说边蜷缩在椅里，似乎害怕凶手突然从天而降钳住他的脖。

沈恕表严峻，半晌没说话，像是在脑海里描绘案发时的场景，又像是在分析三驴所陈述容的真假。三驴看上去有些耐不住这让人压抑的沉默，斜着珠偷偷地瞟沈恕的脸。

沈恕从桌上的烟盒里一支烟，却不，只放在鼻面拼命地闻。沈恕是刑警队伍里少数不烟的人之一，但他思考问题时喜把烟放在鼻闻，他说烟草的味有助于他理顺思路。

沈恕见三驴盯着他手里的香烟馋涎滴，就把烟放回烟盒，说：“你要过几年才到烟的年龄，不过我劝你以后也尽量别碰这东西，因为伤，又有依赖，没有一好。大董遇害后，你回到现场去看过没有？”

三驴心有余悸地说：“一直没回去过，那地方太偏，我怕凶手记着我，杀我灭。”

沈恕不置可否，说：“大董遇害前有没有跟你说过有人想杀他、为什么杀他？”

三驴吁了一气，说：“那人杀大董是为了摘他的肝和肾！”

沈恕的明显一震，问：“你怎么知？”

三驴说：“大董跟我讲的，说有人钱买他的肝和肾，他没同意。”

沈恕的眉轻轻扬了扬，追问：“是什么人？相？特征？”

三驴摇摇：“大董没说，我也没问，卖官这事在我们这伙人里不稀奇，不过倒没听说过有谁真的卖过。我们挨饿受冻的，要是上少了零件，更活不了几年了。”

沈恕又询问了几个细节问题，三驴都不知，而且看样不像撒谎。沈恕了解三驴的脾气秉，他年纪虽小，却常年在底层江湖中摸爬打，锻炼得狡猾而世故，他不想说的事追问去也没有意义，急了还会信胡说，警方也难辨真假。

三驴虽然伙同三偷了钱，但数额不大，加之年纪又小，沈恕考虑后还是放他走了。虽明知起不到什么作用，还是用狠话敲打了他几句。三驴这类人很让警方疼，他无父无母、无家无业，里没有法律，心中没有德约束，大罪不犯，小错不断，又不怕蹲监狱，走到哪里都是家。劝诫、警示、威慑对他都不起什么作用。只能任由他游离于社会的灰地带，成为社会治安的隐患。

5

2014年11月1日。多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