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2/5)

穆超群说：“我和他关系不好，他在大学里是文学社社，他退来时我想竞选社，他没有支持我，那以后我们就不联系了。他怎么被害的？是不是和贺海涛的那起案有关？他这人办事不地，被人灭了也不稀奇。”穆超群倒坦诚，并未掩饰他和赵天样的宿怨，不过也不能排除他避重就轻，转移警方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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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欣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就支吾着说：“既诺之，则不悔，说得好。”

2014年7月17日。大雾。

这时门外响起敲门声，有人在促：“你换好衣服没有？客人们都在等着呢。”

沈恕知他这次说的都是实在话，和二亮换个，站起来说：“既然这样，我们就明天上午九在警队见。”走到门，手搭在门把手上，回过来又将他一军，“你和钗凤很熟？她不见了。”

沈恕知他没明白，笑了笑说：“我在穆超群的婚礼上听到新郎新娘互相说着天地久的誓言，当时就觉似乎和我们的案有一关联，可是婚礼现场糟糟的，又惦记着怎么讯问穆超群，说什么也理不绪。昨晚躺在床上，夜人静时忽然想起来，我在走访两位被害人所在的单位时，都发现了一段誓词。楚原三中的院墙上镌刻着教师誓词，大意是岗敬业、鞠躬尽瘁、有教无类、为人表率；而鹤翔法院的办公室里挂着法官的誓词，大意是诚实不欺、有法必依、秉公办案、一视同仁。”

沈恕说：“这就是誓言的尴尬之，太多人把誓言当成一形式，言不由衷、说过就忘。也有人在宣誓时心澎湃，可是随着时间逝，或者遗忘在脑后，或者找借为自己违背誓言的行为开脱，所以越来越多的人不再把誓言当回事。古人说：‘君不轻诺，既诺之，则不悔。’古人相信鬼神，以为违誓必遭天谴，所以有所约束。而现代人大多是无神论者，不信因果报应，坏事时愈发无所顾忌。穆超群在诉说婚姻誓言时语气无比真诚，不知底细的人木不会想到他在婚礼的前两天还在和陪酒女鬼混。誓言本没有错，错在人们把它当成欺骗的工。虽说不该说死者坏话，可是活着的人还是要反思，引以为鉴。李韬光在活着时违反校规给权贵弟补课，对平民家的学生则随意从班级里剔除去，这些行为都愧对他职时许的誓言；赵天祥徇私枉法，用一起主观臆断的民事案

穆超群也不是一味蛮横，他审时度势，看起来今天在两个绵里藏针的警察面前如果不合作，恐怕应付不过去，搞不好婚礼也会砸，就放低声音哀求说：“现在我一脑袋糨糊，你们就放我一，让我把婚礼办完，我回去好好想想，明天上午主动到刑警队去，但凡想得起来的，一定都如实告诉你们，现在我也没有用。”

沈恕说：“去年七月初你在鹤翔开会，3号那天晚上你在什么？”穆超群侧着脑袋想了一会儿，略显暴躁地说：“你们怀疑我和赵天祥的死有关？李韬光死了你们就调查我，赵天祥死了你们还来调查我，我是杀人狂怎么着？去年七月份的事，我怎么能想得起来？你倒是说说去年7月3号晚上你在什么？”

穆超群正抹着额上油亮亮的汗，听到钗凤的名字又是一阵惊诧说：“啥？”沈恕笑了笑，向他挥挥手，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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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恕见穆超群的态度依旧，不肯合，就说：“警方并不是特别针对你，案既然发生了，照程序，每个和死者有关系的人都要被调查，合警方工作也是每个公民的义务。”

沈恕早就留意到可欣，示意他把早餐放在桌上，然后着那几个字对可欣说：“查办这起案，到目前为止最刻的受就是这几个字，这句话现在很少有人提了，许多承诺只是一个过场、一形式，不仅听的人不信，说的人也不信。”

可欣说：“誓言听起来都差不太多，说的时候慷慨激昂，可是又有几个人能到呢？”

说：“是被害亡的，你们上大学时常打，怎么连他的死讯都不知？”

楚原市刑警支队。

接来这段记录是可欣转述给我的。他说从警多年，与沈恕朝夕相，却从未听到过他吐心声，那次他在心激动说了许多的话，让可欣血沸腾。

上午八时左右，可欣买了早餐回来，想起沈恕昨晚睡在警队，多半还没吃早饭，就给他送了一份去。办公室的门敞开着，他径直走去，见沈恕正伏在桌上用一支钢笔写字，字大而豪迈，可欣凑过去，见他写的是“君不轻诺，既诺之，则不悔”，一句话重复了好几遍。

门外的敲门声又响起来，穆超群没好气地骂：“敲他妈的什么？没换完衣服呢。”他这么一吼，门外立刻安静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