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3/6)

约有些相似。男笑着问候：“梁教，您醒了？”

梁兴茫然：“请问……”

“这位老哥姓黄，京城技三绝之一，百百肖，你该听过他的名号？”施有良笑着引介。

“施主簿折煞我了，在‘斗绝’面前，我哪敢叫什么‘绝’？不过是撮嘴，觍着村脸讨浆儿。梁教，快快请坐！”黄百拎起桌上的瓷白壶，斟了些茶在一只空碗里，又给施有良那碗斟满，“二位慢聊，我去后瞅瞅，丫准备好饭菜没有？”

梁兴这时略回过了些神，他见施有良笑着坐了来，并示意他也坐，那笑容仍如常日那般诚朴。他心里一阵翻涌，但仍没有，沉着脸走过去，坐到施有良对面，盯着他，不作声。

施有良忽而收起了笑容，中升起愧疚，叹了气：“我对不住你。”

他脸上几条皱纹越发纵，神也顿时显得衰颓。相识多年，施有良为人始终稳稳实实，难得有什么怨艾。只有一次酒后，说到生平抱负，他才生些怀才不遇之叹，过这衰颓之态。梁兴看着，心里的怨气不由得消去了一些，不过他仍不作声，静待文。

“我只想着家小，没能顾得上你，唉……”施有良又叹了气，垂，静默了片刻，才又抬慢慢言，“清明那天，你、我、甄辉三人散了之后，我独个儿回家，隐约发觉后有个人一直跟着，是个汉，二十来岁，形悍。起初我想着怕是刚好顺路，并没如何在意。可连拐了几个街，那人仍跟在后面。我这才觉着不对，那时已经快到家了。我不知那人意何为，便没敢回家，拐旁边一条街，找了家茶楼，钻了去。到楼上偷偷一瞧，那人站在街对面，盯着这边看。惭愧，我从没遇过这等事，便有些慌。在那茶楼里要了些酒菜，坐来慢慢吃、慢慢挨，只盼那人等不得，能离开。等我吃完，已经是掌灯时分，我又偷偷瞧了一，那人竟仍守在对街。

“我见躲不过，只得付了钱，楼离开。那人跟在后面，我越发不敢回家，想去寻你，但离得太远，便往南了朱雀门，去寻甄辉。城外人少，天又黑了，只有些暗淡月光。走到僻静地段，那人加快脚步要追过来，我越发慌怕，跑起来，那人脚步也跟着越发快了。看要追上，我忙大声呼救，生平从没这么狼狈过。幸而迎面来了几个兵卒，听到声音，一起奔了过来。我回一看，那人竟不见了。那几个兵卒嘲骂了我几句，便城去了。我望了许久，那人都没再现，便快步赶到了军营。到了一问，甄辉还没回去。我越发没了主张，又怕家中妻儿什么事，便壮着胆往回走。一路上，那人始终不见踪影，到了家中一看，妻儿都没事，只是在担心我晚归。我这才稍稍放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