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节(3/4)

“杜妹，你也坐来吧，咱们开始商议——”丁豆娘等杜氏坐好，才开讲，“咱们这一伙儿专四打问消息、寻找孩落。昨晚我细细想了想，孩丢了以后，咱们各自一定是到寻遍了、问遍了的。再问怕也问不什么了。”

那个卖虫蚁的赵二嫂说：“可不是？都是娘的，谁不是拼了命寻自家孩？哪个肯省一丝儿气力？哪个边边角角没找遍？”说着她的声音便哽咽起来，其他妇人圈也跟着红了。

丁豆娘忙：“昨晚我想到一条，大家该也经过这样的事。有时一样东西不见了，到寻都寻不着，旁人帮着找，却常常一就能瞧见。”

其他妇人都有些发愣，只有杜氏轻声：“嗯，旁观才清。”

“对。我想到了个换地儿找的法。汴京城东南西北四厢，咱们也分成四个小队，城南的去城北寻，城东的去城西问。兴许能打问些什么来。大家看呢？”

“这个法好！”赵二嫂赞。其他人也各自。

“那好。咱们一共九个人，两个人住得近的，结成一队。多了我一个，就当跑传信的，哪里用得着我，我就往哪里跑。我想着，神有神迹，鬼有鬼影，咱们把每个丢了孩的街巷，一一都打问找寻一遍。我不信就找不一丝影迹儿来。你们说呢？”

“好！”

游大奇坐在大柳树，守着抢来的褡裢，等翟秀儿来一起拆看。他的却一直盯着对岸那只船，然而，船上那女却始终再没过面。

“今天收成如何？”翟秀儿忽然从树后冒了来，“那个呆灯盏，跟脓包痴孩儿一般，一路拽着我的襟不松手，害我走了快一里地，才甩脱了。”

“等着你来拆封呢。”

“累死小爷了，你来开吧。”翟秀儿一坐倒在树边。

“这褡裢怪沉的，不知是什么？”游大奇笑着解开了袋系的细绳，朝里一看，顿时呆住，里竟是沙。

“咋？”翟秀儿忙探过来，也一惊，忙把手伸沙里刨，底也全是沙，并没有其他东西，他顿时骂起来，“耙粪货，死脓包，装袋沙来耍小爷！”

游大奇却险些笑来，忙忍住一起骂了几句。骂完之后，俩人都丧气起来，他俩每人得给匡虎孝敬五十文钱。已经过了大半天，今天的彩课却一文钱都还没有。

翟秀儿皱着秀眉，气呼呼：“咱们得分开找，你到对岸去。若见到有灯盏，就甩红帕。”

游大奇不得这一句，忙爬起来，快步上桥，沿着河边走到房家客栈那里，凑近了那只船。他先瞅了瞅对岸，翟秀儿坐在柳树，正盯着自己。他便装作向四张看搜寻，慢慢来回踱着，睛却不时朝那船的门窗里窥望。船舱里十分安静，听不见声响，更没瞅见那个女。来回旋了两圈，他一抬，却见船篷上坐着个中年壮妇，手里端着个竹盘，刚才忙着瞅寻那女，竟没留意船篷上这妇人。再一扭，船篷另一还有个小厮，是刚才在对岸时见到的那个。壮妇人和小厮都盯着他，像是盯贼一般。

游大奇忙摆看家笑容，仰着脸问：“这位大嫂，劳烦问一，你们的船是从哪里来的？”

“你问这个什么？”壮妇沉着脸，满戒备。

“哦，我是寻一位客商。”

“我们船上没客商。”

“那船主呢？”

“走了。”

“去哪儿了？”

“不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