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节(5/5)

追得脸发白，气上不来。

等轿里的一位妇人轿门后，丁豆娘忙凑上去，问前那个轿夫：“这位兄弟，打问一件事，二月二十八那天傍晚，你们两个是不是送了一位夫人去了新桥三槐巷？”

“二月二十八？那个姓庄的？回家后被人杀了的夫人？”那轿夫生得很敦实，面相也老实，“你问这个什么？”

“我是那夫人的远房表，她不明不白被人害死，我这心里过不得。”

“那歹事又不是我们的，问我们什么？”后面那个轿夫嚷起来，他生了一对大斜，瞧着脾不太好。

“自然不是疑心你们，两位兄弟千万莫多心。我那表妹死得太冤，我只是想打问清楚她那天的行程，看看有没有啥线。你们跑了这么远的路，一定渴了。我看巷有家茶铺，我请两位兄弟到那里坐着歇歇脚、嘴？”丁豆娘忙赔笑。

“是啊，两位哥哥一看都是心，肯帮扶人的。”明慧娘也忙在一旁帮腔。

两个轿夫互相看看，后那个说：“那成。”

四人一起走到巷，两个轿夫放轿，一起走去。丁豆娘忙叫了煎茶，殷勤劝了一阵，两人一气连喝了三碗后，这才开始说话。

“那天是云夫人家什么人去雇的轿？”丁豆娘问。

“是她家的仆妇郑嫂。”那个大斜神缓和了许多，“那天我们两个连跑了十来趟，都累得不成，天又暗了，正要回家。郑嫂来雇轿，说是送个夫人去西南外城新桥，我们俩一听路程这么远，赶想躲，却被乔店主叫住，让我俩去送。乔店主那脾，谁敢说不愿意？我俩只得抬了轿，跟着郑嫂去了她家门前。郑嫂去叫人，过了没一会儿，郑嫂和她家另一个仆妇江嫂一起扶着那个夫人来了，云夫人也跟了来。那个夫人瞧着不好，路都走不太动。那仆妇和丫把她扶轿。郑嫂让我们路上小心些，别太颠。我俩刚抬起轿，她家的一个使女又跑了来，手里拿着张帕，走到轿跟前，朝里面说‘庄夫人，您的手帕’。她把帕递去后，我们两个才抬着轿离开了。”

“你们路上停了没？”

“我们急着回家，哪有工夫停？一气抬到了新桥三槐巷。到了巷，我问那夫人是哪家？那夫人在轿里答说是左边第五家，那声气听着也虚弱弱的。我们俩把轿停到左边第五家门前，我赶忙过去掀开轿帘，又不敢去扶那夫人，只好由她自己来。那夫人扶着木框，费力了轿，也没看我，只了，就慢慢走到门前，从腰里掏串钥匙，摸索了一阵，才打开门锁，推开门，慢慢走去。我看着她关上了院门，这才和朱十九抬着空轿离开了。”

“你听见她去闩上了院门？”

“嗯，我就是听见木闩门的声音才走的。这趟活儿就这么了事了，那夫人咋死的，我们两个一儿不知。”

“对了，”另一个轿夫补充，“庄夫人拿钥匙开锁时，巷里有个老婆正好来，她看着庄夫人门、闩门，也瞧见我们两个走了，是个证见。昨天官府的人来查问我们两个，我也说了。”

清早，曾小羊兴兴赶往黄家。

了巷，一不小心，险些撞倒黄家斜对面正好门的羊婆。羊婆顿时嚷起来：“你个甩扯的小癫羊，找不见小雌羊，也不必这么急闪急火的，一清早瞎瞎脑，撞我这老雌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