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节(2/5)

“还有一件事，不知你愿不愿意去。若成了，我再赏你五两银。”

家的楸叶剪的不是朵就是蝴蝶，只有一个穷人家的女孩儿，上的竟是她丢掉的那只楸叶蜻蜓。大家比来比去，唯有那只蜻蜓最别致。谁都不肯服输，睛却全都望向那蜻蜓，又羡又妒。那个女孩儿从来不敢在人前大声说话，这时却知自己赢了，她昂着，着笑，还哼起曲儿来。

这件事邓紫玉始终忘不掉，她一直告诫自己，不什么东西，哪怕你不，也不能让人白捡了去。就算丢，也要踩烂再丢。“剑”这个名位也一样。它虽说是的，走了，它便是我的。梁红玉就像当年那个穷家女孩儿，决不能再犯傻，让她捡了风光。

他去打问十七娘的案，可是，开封府推官只传唤了左右邻舍来，大略问了问，见没有人证，更没有嫌犯，便先搁了，只命两个衙吏去追查。那两个衙吏查问了两三天，问不个一二来，便也懒得动了。洪山去打问，两人各支吾，到后来，一见他就躲。洪山恨得切齿，却也没奈何。只能连声骂，连声悲叹，又连声自责。十七娘看错了人，选中自己，这么一个无能无用之人。

她气闷的倒是少了这么一个跑探信的伶俐人儿，自己的事倒不好办了。她正在犯愁，见窦嫂哭得那么惨，忽然有了主意。她让屋里那丫去打一盆来，支走后，才起去里柜里拿十两银，来递给窦嫂：“窦猴儿常日在我跟前殷勤，他家三全死了，你是她姑姑，这十两银你拿去安埋他们吧。”

洪山往开封府一连跑了十几天。

窦猴儿又板着脸跟她讨要剩余的一半银，她觉着这条隐私值十两银，正要去取，却忽然想到，从自己之前打探到的看，梁红玉智识不一般，不是那些没见识的蠢女村妇，她自然是有了倚靠才敢这么骄狂。难她私养的那男人有大来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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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紫玉听了，惊讶之余，想起窦猴儿那瘦样儿，心底里隐隐升起一丝怜意，不过她迅即便挥掉了。这世上每天死那么多人，能怜得过来？何况，佛家都说生即是苦，他那样整天托个竹箩，卖些香药朵，除了辛苦，活着还能有什么滋味？死了倒是解脱。

“这个再容易不过了，我这就去探探！”

“知，知！”

四年前，他一回押运粮草回

——《武经总要》

第四章 老鼠、包

勇者，决战乘势不逡巡也。

“你侄儿昨晚打探到个消息，说对面红绣院的梁红玉在装病，她房里养着一个男人。我知你和她家那些仆妇私底走动得勤，你去给我打问打问，那男人是谁？”

她听了心里大喜。自己八岁时，父亲贪渎钱粮的事败，被斩，她和被为营，熬了这许多年，才站稳了地位。哪怕这样，也只敢偶尔装装病、撒撒。梁红玉行才几个月，就开始扯谎躲客。营又不是私窠，哪能由你，愿接谁就接谁？这事只要给她戳破，莫说将校、节级，便是那些行，哪个是好说话的？

窦嫂顿时收住了泪，一连声着谢。

窦猴儿不说话，鼓着气瞪了她半晌，才勉了，转走了。这些年，她从没被人这么瞪过，又气又诧，想着大事，才忍住没骂。谁知今天一早，后院看门的窦嫂冲来说，她侄儿窦猴儿回家去后，半夜被他那醉鬼爹给杀了。

她让窦猴儿去寻梁红玉的短，窦猴儿果然打探到梁红玉的一条隐私。只是，窦猴儿夜里来报消息时，竟然像变了个人，语气狠狠的，先要一半银才肯说。她又气又笑，这世，小小一只贱猴儿，帽就骄狂。不过，她懒得计较，取了五两银丢给了窦猴儿。窦猴儿揣好银，脸上虽仍绷着，小猴儿里却闪着得意。他这才说来，梁红玉并没有生病，她房里偷养了个男人。

她忙停住脚，转对窦猴儿说：“你这信儿才打探了一半，你再去给我清楚那男人的来路，剩的五两银才能给你。”

“啥事？哦，我愿意！”

“不过，记着！莫要让她们生疑，尤其不能让她们知是我让你去的。漏一星儿，莫说给你银，这全城的行院，你都休想找着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