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节(5/5)

。然而左右邻居并没听到任何动静。看来凶手是等董嫂一来，便从后面用麻绳勒住了董嫂脖颈，董嫂也就发不声音来。据官府查验，她上也没有被污迹象。另外，若这衫裙是外人所放，庄夫人的丈夫回来见到，自然会起疑，并告知官府查案的人。

这么说，凶手仍然是为了杀死庄夫人而来。丁豆娘刚绝了的念，顿时又活过一气来。她盯着床上那衫裙，又琢磨起来。这衫裙若不是凶手铺放在这里，那会是谁？

半晌，她想到了一个人：庄夫人的丈夫。

庄夫人死后，第二天晚上留在这屋里的，只有她丈夫。他夫妻两个一定是谊厚，她丈夫听到噩耗，赶回家中。妻被杀，他心中恐怕悲痛渴念之极，神思迷，才这非常举动，取妻衫裙铺放在床上，而后俯其上……这举动自然难偿心中大痛，妻儿尽都离去，只剩他孤单一人。他恐怕再无一丝生念，便用妻的锦带上吊自尽。

想到此，丁豆娘心里涌起一阵悲惋伤叹，不由得坐到床边一张靠背椅上，呆呆望着床上那衫裙和锦带，心想，我若也死了，丈夫会不会这么念我，去间寻我？

她不由得从袋里摸翻墙时掉落的那个青玉环扣，昏暗中，那玉扣闪着些清幽幽的光，冰冰，像是用泪凝成的一般。

这玉扣还是生了赞儿第二天，丈夫特地买来给她的。那天她躺在床上，怀里抱着刚刚睡着的赞儿，瞅着那的小脸，正在欣悦莫名。丈夫悄悄走了来，他先凑近盯着小赞儿，醉看了半晌，这才抬起望向她，中闪着欣喜激。那一对视，他们两个的心似乎才终于真正到一，丁豆娘也一回从心底里觉着，这是我丈夫、我儿、我家。

她正在心涌，丈夫从怀里取一个小绸布袋，将里面的东西轻轻倒在手掌上，伸给她看。是两个青玉环扣。丈夫微微笑着，笑容仍有些拘谨，微颤着声音小声说：“这是同心环。那卖玉的说，各自系在腰带上，叫一世夫妻百年结。”

她当时听到，泪顿时涌了来，忙伸手掉，笑着抓过那两个玉环，垂，挲了许久……这时回想起来，她越发心酸，泪又忍不住滴落。

不知老天究竟想什么？为何要这么颠来倒去地作人？让人喜，又让人悲；让人得，又让人失；让人聚，又让人散。人却像是木傀儡一般，任由他摆布，只能跟着笑，随着哭。

第十五章 屠场、空仓

伐谋者，攻敌之心，使不能谋也。

——《武经总要》

邓紫玉乘着厢车来到杀猪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