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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豆娘在一旁听着，见一句有用的话都没问来，有些急了，忙嘴：“郭指挥有没有丢过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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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草、秋霜

“第二天我哥哥去莲楼了？”

“我嫂嫂是从哪里知那姓焦的？”

“三十来岁，穿了一青布衫，瞧着像个儒生。”

“那天我嫂嫂来营里寻我哥哥，他们说了些什么？”

“不清楚？”

“嗯，那人以前并没见过，上个月大概十五左右，他来营里，自称姓焦名智，有要事见郭指挥。那时郭指挥正忙着准备金明池争标，哪里有工夫见不相识的人？那焦智便拿个小布袋，让小人的叔叔拿营里给郭指挥。郭指挥见了袋里的东西，立即营去见了那人。”

“这姓焦的什么模样？”

“我哥哥有没有丢过钥匙？”郭沉重复了一遍。

“我哥哥没跟你说过什么？”

梁兴虽然已经隐隐猜到这姓盛的来历，却没料到他竟会如此决绝，不禁有些惋惜

梁兴望着地那姓盛的，心里一阵懊悔。

那姓焦的是什么人？”

“一个字都没提。自从正月底小官人被儿掳走后，郭指挥像是猛然变了个人。一边虽是儿，另一边却是皇命。皇命大过天。他去告假，金明池上要争标，临时换指挥自然应付不来，上司哪里肯准。只让派几个兵卒帮着郭夫人去寻小官人。郭指挥只能忍着忧急，天天在营里训练军，预备争标大仪。他从来不打骂士卒，那一阵却变得极暴躁，稍有不顺意，便连踢带骂。小人哪里敢多问。”

“郭夫人来了之后，郭指挥把我们撵走，把门关起来，两个在宿房里说话。小人也不清楚他们说了些什么。不过，郭夫人来时，似乎哭过，不停地抹泪。”

“布袋里是什么东西？”

“过了几天，郭夫人来营里找见我，偷偷问我，郭指挥最近有没有见什么陌生人。我就把刚才那些话告诉了郭夫人。”

“我嫂嫂临死前一天上午，我哥哥又去了莲楼？”

昨天半夜，姓盛的带着四个人越墙来，意图行凶。梁兴将姓盛的打伤在地，姓盛的从背后抱住梁兴，喝令其他四人逃走了。等梁兴亮油灯去照时，却见姓盛的浑动、角沫，双蹬了片刻，便瞪着死了。梁兴见他脸泛青、齿发乌，知是趁自己灯之际，姓盛的服毒自尽了。自然是不愿受凌辱，更不愿机密从自己中。

“那时郭指挥在船上，小人在岸边清船只，隔得有些远，没瞧见。不过，郭指挥看了那东西后，脸顿时变了，瞧着很是忧急，大步走营去。小人急忙跟了去，远远瞧见郭指挥和那姓焦的在争执什么。等小人走近时，两人已经停住了嘴，郭指挥面极难看，那姓焦的则笑着，说第二天午时，在莲楼恭候郭指挥。说完就走了。这之后，小人再没见过这姓焦的。”

“郭指挥骑去了大约半个时辰，不过郭指挥仍没让小人跟着，是不是去的莲楼，小人就不知了。”

“丢钥匙？”潘戊望向丁豆娘，有些纳闷，又有些鄙夷，似乎不愿答。

“这个？似乎没有……哦，对了！郭夫人死的那晚，郭指挥仍在营里，有个小厮到营门送了样东西给郭指挥。”

——《武经总要》

锐而避之，而取之，此良将之善计也。

“小人也不清楚。”

“嗯，巳时才过，郭指挥就骑营了，我瞧着他神不对，要跟着去，郭指挥却没让小人去，也不知他去和那姓焦的说了些什么。”

“用块布卷着，小小一条。是小人的叔叔直接送到郭指挥的手里，小人没瞧见。不过小人偷偷问过叔叔，他说摸着的，似乎是个细铜杆，还有柄，莫非就是钥匙？”

“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