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2/3)

“金属工。”赵主任一边说，一边扬起手中的ct片，迎着电梯间外面的灯光说，“你看，创位置面，颅骨粉碎骨折，脑破裂，脑组织已经和外界相通了，是个比较严重的开放颅脑损伤。”

“这么小的接面，却有这么大的力度。”我盯着ct片说，“说明重的。而且周围的棱边都比较圆，应该是一制式的金属工。

“我已经尽力了。”谭主任合起病历，说，“脑挫伤的程度很严重，我们都竭尽所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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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会没事的，放心。”我给了小羽一个安的神。

在得到宝嫂成为植人的坏消息后，勘查组的各位默默安了大宝，纷纷回到办公室拿勘查箱，赶赴宝嫂新房所在地——龙林省龙番城市国际大酒店708号房间，也就是“9·7”伤害案的发生地。

我尴尬地对赵主任说：“回把照片传我qq邮箱。”

一天前，9月9日。

“嗯，没有能够把发截断的棱边。”我皱起眉，说，“创也不大？”赵主任从袋里掏手机，说：“刚才让护士拍了照片。”

“不像常见的羊角锤、斧、锤。”赵主任说，“总之，我不知是什么东西造成的。”

龙番市公安局成立了专案组，已从酒店及其周

我拿过手机看了看，说：“创不大啊，就几厘米，甚至还有锥孔状的创，而且也不是明显有弧面的。这究竟是什么工？”

“刚才在急救室，我们剃去了伤者的发。”赵主任说，“上有四小的挫裂伤。”

“对了，老秦。”赵主任话，“你代的，我找了妇科的主任来检查了，伤者女完整，确定没有遭受侵害的迹象。”

“你们居然还在这里说什么致伤工？”小羽不知何时站在了我们后，满面泪痕，一脸愤怒，“宝嫂还不知怎么样，你们还有闲心思说这个？”

“生命能挽救吗？”我问，“最坏的结果是什么？”

可能是“愈合”二字，让小羽的绪稳定了一些，她连了几个呼，盯着我说：“那你的意思是，宝嫂没事儿？”

“植人？”小羽叫，“你不是说宝嫂没事儿吗？你不是说她没事儿了吗？”

“我觉得以谭主任的能力和平，保命应该问题不大，不过……”赵主任压低声音说，“那可能还是很大的。”

“看来，我们只有静待、祈福了。”我叹了气，说，“损伤况呢？我说的拍照了吗？”

“持续植状态。”我喃喃自语，“就是植人。”

“什么意思？什么叫pvs?”看到大宝慢慢地在地上，小羽已经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她晃着我的肩膀问。

一天一夜的焦急等待之后，谭主任终于走手术室。经过几个小时的手术，他的神看起来又疲惫又沮丧。我们围上前去，听他宣布了宝嫂已被确定为pvs的结果。

“一步怎么办？”我问。

“和你们法医打这么多年了，这还能不知？”赵主任说，“创腔有组织间桥，肯定是个钝伤。而且创腔非常净，也没有截断的发，可以确定工净的，而且没有明显突起的锐利棱边。”

从未觉时间逝得如此缓慢。

“你什么你？”我说，“一样的理，我总得知凶手为什么要伤害宝嫂吧。”

“确实是挫裂伤吗？”我说。

“有苏醒的可能吗？”我把小羽搀扶着坐，对谭主任说，“以您的经验。”

“伤者已经走急诊通手术室了。”赵主任说，“脑外科的谭主任亲自刀。”

“你！”小羽突然目凶光，用指指着我。

说完，我拍了拍小羽的肩膀，说：“大量的案例说明，案件受害人如果当场存活，很多痕迹、证就会因为抢救活动而丢失。这也是重伤案件的破案率远不如杀人案件的破案率的原因。宝嫂遇上这事儿我也很悲愤，希望可以抓住凶手，所以要求医生在不影响治疗的况，获取更多的证。你想想，如果不是在手术前拍了照，等手术完、愈合好，再想据疤痕来推断致伤工就是不可能的了。”

“有的。”谭主任说，“所有的pvs都有恢复的可能，不过，你知的，这概率不大。”